川心里骂了无数声,但也只得停下来。他搞不明白丁嘉礼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在这件事上这么坚持。
时平川吸了口烟,「你现在还小,嘉礼,等你结了婚就懂了,有些事只能跟外面的女人做——」
丁嘉礼有些混沌,「你是说,呃,你有些特别的需求,但我姐不肯跟你——」
「不是!」时平川的口吻空前地严厉,「没有男人会希望家里的女人跟***一样骚,懂吗!」
门砰地一声合上。
……
深夜,丁嘉礼辗转反侧,完全睡不着。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今晚发生的一切对他几乎不下于一场小型地震。他分明感到,时平川在他心里的形象在今晚崩塌了一小部分。
时平川在丁雪阳孕中做这种事并不会让他感到特别惊讶,真正令他无法理解的,是时平川找的那个人……非常低级。
为什么姐夫会看上那样的女人?真是想不通。
丁嘉礼打开窗户,在黑暗中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第一次离开父母,跟着丁贵生和徐如饴来到现在的这个家,他的心灵受到
了强烈的震撼——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小房间,第一次用上浴缸,第一次过上可以在室内穿短袖的冬天。
明明他父亲和丁贵生是兄弟,两个人一母同胞,前后不过相差四岁,但丁贵生却在松雪原混得风生水起,做着体面的工作,住着大房子,而他父亲呢,带着几个儿子挤在近郊的一个老破小,每个月的开支都紧巴巴,任何一件小事都能引来父母的争吵——米价上涨了,肉菜买贵了,本来可以打九折的优惠券因为忘记使用而过期作废了……
从他住进这个新家的时候,他就深刻地意识到,父亲和丁贵生之间存在着某种差异,丁贵生一定是做对了什么,才让他从几个兄弟中脱颖而出。
是什么呢?他竭力思索,但没有答案。
许多年后,丁雪阳嫁人,他第一次跟着家人一起去时平川家里作客,当年的一切又再度重演——他发现和时平川的家庭比起来,丁贵生根本算不得什么。
那是他第一次对丁家姐妹感到深深的嫉妒。丁雪阳已经嫁到了有钱人家里,丁雨晴虽然还没完全长开,但无疑也是个小美女。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她们姐妹什么都不用干,靠嫁人就能实现阶级跃升,这种机会,他求也求不来。
在往后的相处里,他和时平川越走越近。关于这一点,丁嘉礼从来没有同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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