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话还没有说完,尤加利与黎各已经笑了起来。
「怎么?」她看向她们。
「……还真是到处都在聊,我们刚也在和法堤玛夫人问这个,」黎各说道,「这人是皇帝侍读,你知道吧?」
「刚听那边一个老太太讲起了。」
「他本来是这边一个将军的私生子——」
「席勒将军?」赫斯塔补充道。
「对,这个席勒,和妻子生了四个儿子,他自己是个保皇党人,谁知道孩子们长大都成了自由派,」黎各忍着笑,「他一气之下登报和四个儿子断绝关系,结果不到一个月,自己就因为脑梗暴毙了,连遗嘱都没来得及留。
「按说,他的遗产本来应该由他的儿子们继承,结果你猜怎么着,由于他此前和几个儿子断绝了关系,所以那几兄弟没法直接继承父亲遗产,必须先做亲子鉴定,再凭血亲身份成为合法继承人——可结果一出来,几个人都傻了眼,这四个孩子没一个是老将军亲生的,他唯一的骨血,就只有那个一直流落在外,他本人不是很看得上的私生子,科维希克。」
赫斯塔若有所思——难怪刚才那位老太太着重强调了科维希克的血统属性。
「到头来,这个科维希克得到了老将军绝大部分的财产,那几个儿子到现在还在不停上诉,试图重新拿回部分财产。」黎各的口吻始终带着好事者的笑意,「我感觉法堤玛夫人不是很喜欢这个人,至少不太赞同让他当自己女儿的未婚夫,不过她也没什么办法。」
尤加利远远望着特里昂家的几个姐妹:「我有点儿不明白,她们也不是穷人家的女儿,这才十五岁,就要订婚了吗?」
黎各与赫斯塔也看了过去,两人都没有说话。
……
入夜,天下起了小雨,舞会从室外转入室内。
年轻人不爱谈论政治,也讨厌那些总是爱对她们说教的长辈,因此她们几乎不往父母所在的地方走。一旦她们不得不经过这里,就免不了被熟悉的长辈绊住寒暄,那正是她们最为厌恶的社交礼仪之一。
赫斯塔等人坐在法堤玛夫人身边,特里昂男爵坐在她们对面。席间,特里昂一直琢磨着一会儿要怎么和尤加利拍一张合影——动作要迅速,不能让对方有机会拒绝;流程要自然,不能让对方感到冒犯或因此不快;还不能搞出太大动静,因为对方明确表达过,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过早公布。
不过令特里昂颇感欣慰的一点是,尽管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就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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