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维希克在所有人的笑声中愤然离席,他的男仆推着轮椅迅速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出口走去。
克洛伊立即起身去追,法堤玛喊了两声,转头对身旁的仆人耳语了两句,仆人听完,朝着另一个方向匆匆离去了。
“没事吧?”赫斯塔问,“您要不要去看看?”
“没事,”法堤玛道,“这孩子是这样的。”
特里昂吹了口气,嘴角边的两撇胡子动了动:“科维希克脾气也太大了,就是开个玩笑嘛有什么……这也是个孩子。”
几人又笑起来。
“闲杂人等都走了,倒是可以聊聊别的,”赫斯塔看向维克多利娅,“我还没有介绍,这位是我的同事,一位非常优秀的螯合病研究者,维克多利娅——”
“我听过您!”特里昂立即道,“您是前年在第三区负责处理第三区刺杀者案的那位水银针吧!”
维克多利娅有些意外。
赫斯塔靠过来低声道:“他协助阿雷瓦洛看过所有检察官候选人的名单。”
“哎!最近事情有点多,担心起一件就忘了另一件……刺杀者这件事把整个贵族院都搅得人心惶惶的,连总督都频频过问——您这里有什么新消息吗?刺杀者真的来了十二区?”
“千真万确。”维克多利娅道,“我们目前已经捕捉到它活动的蛛丝马迹……”
“它?”法堤玛轻声重复了这个词。
“我们内部用会用指代螯合物的人称代词来指代刺杀者。”维克多利娅道,“刺杀者这一次的行动目标无疑还是某些贵族,您知道,它一向宣称自己的行为是为了复仇……”
“对对。”特里昂连连点头。
“……所以,其实它的行动轨迹可以预测。”维克多利娅道,“只要我们有足够的信息。”
“您是指怎样的信息呢?”
“就是那些已经发生、且很可能会招致极端报复的行为,”维克多利娅道,“谭伊的案件发生时,刺杀者实际上是在为十二年前的一桩旧案报复。我个人觉得,在收集线索时我们不妨把时间再放远一些:近二十年间,有谁犯下过严重的罪行但又从未被惩罚过,他就可能是刺杀者的下一个目标。”
见特里昂还没有完全听懂,维克多利娅又道:“我们会设置几个完全匿名的征集点,为刺杀者事件担心的人,可以来找我们聊聊。”
“天哪……”特里昂倒吸一口凉气,“没有人会去的!”
“那不一定,”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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