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妻不像是姑苏人,性格倒像是其祖籍湖南老家的女子,泼辣,大气,却也十分勤劳贤惠,将家里里里外外操持的很好,有着当家女子的做派。
在家里,老马是听妻子的。
老马丢了官,回到家怏怏不乐。
妻子直接白了他一眼,说,谢天谢地,躲过一劫,且丢了要命的差事,这要吃酒庆祝。
马一守大怒,说败家女人挖苦他。
妻子直接扭住老马的耳朵,分列出一二三四四条,累述老马丢官的好处。
总结起来一句话:世道越来越乱,你本便没有能力当巡长,要是恋栈不去,早晚遭灾,这次丢了官,简直是好极了。
马一守虽然心中不愿意承认,但是,同老妻碰杯的时候,酒杯不着痕迹的低了一分。
……
所以,程千帆来到马家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
老马一家五口,除了在学校的两个女娃娃不在家,夫、妻、子三人围在餐桌前,吃酒,谈笑,好不乐哉,哪有半分被撤职的愁怨景象。
“师傅,我这马不停蹄的赶来,想着说些宽慰的话。”程千帆毫不客气的坐下来,笑着说道,“却是忘了,有师母在,根本毋需我多言。”
“是师傅我乐观,看得开。”马一守说道,“反倒是你师母,哭哭啼啼的,不就是丢了个巡长嘛,值当的吗?”
马妻嘴角有笑意,看了丈夫一眼,同小程巡长打了声招呼,抱着儿子离开。
随后,女佣兰妈又送了一壶酒,添了两道下酒菜,拿了一幅酒盅碗筷过来。
“覃总令我来看看你,说以后有(起复)机会的话,定会想着你。”程千帆夹了一片小炒肉,又辣又爽,“师母的这道小炒肉,绝了。”
“类似巡长这种一把椅的位子,我仔细考虑了,还是算了。”马一守说道,他看到程千帆要说话,摆摆手,“千帆,你听我说。”
“我自己的能力,我自己清楚。”马一守说道,“而且,巡长责任重大,出事了,第一个找你。”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说道,“今天,一发子弹贴着我发梢就过去了,要不是祖宗保佑,就吃了花生米了。”
……
“那师傅你的意思是,跑跑门路,有机会的话,去后勤部门?”程千帆问道。
马一守惯贪财,后勤部门是肥差,即便是不上下其手,只是摸一摸过手的‘肥肉’,都能攥一把油水。
“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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