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金神父路,程千帆骑着洋车子,故意饶了路,确认没有人跟踪后,这才来到了台斯德朗路的安全屋。
检查了一番,门窗完好,没有被闯空门的光顾过。
从暗格里取出发包机,戴上耳机,程千帆向西北总部发报。
电报内容同向南京所发报内容相仿。
日本人开始加强对租界的渗透和管控,并且加大力度招揽汉奸,这对于我党在租界的隐藏和活动将带来极大不便和安全威胁,他必须立刻向总部示警。
当然,程千帆也可以直接向彭与鸥汇报这件事。
不过,他选择向总部发报,由总部统筹指导江苏省委和上海地方党组织的工作,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即便是日本方面或者是国府方面事后得知有人提前向上海党组织示警,因为示警来自西北总部,这能够最大限度的迷惑敌人,将敌人的怀疑目光转向西北,而不是一上来就盯着上海本地。
对于出现在今村兵太郎家中的那名五十余岁的矮胖男子,程千帆暂时没有向南京和西北汇报。
关于此人的信息极为贫乏,他打算有所获后再汇报。
这也是对他自己的保护,一旦情报上交,组织上和国府那边大张旗鼓的查探,反而会打草惊蛇,若是此人是刚刚抵达上海,或者是此前一直隐藏极深的日本特工,一直没有暴露,突然引起中国方面的关注,势必会引起日本方面的调查和怀疑。
‘翔舞’同志对他足够放权,允许他在情报上有一定的自主权,一手创建特科的‘翔舞’同志,深知地下潜伏人员的不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绝对不能教条化。
当然,如果程千帆经过斟酌之后,尽管是未经证实的情报,但是,他认为需要向组织上求助,调查某人某事,则另当别论。
……
延州。
白天的暴雨已经停歇,夜色深沉。
西北保卫局电讯科灯火通明。
一名电讯工作人员将刚刚收到电报递给了鲁文化。
鲁文化看了一眼,表情凝重。
这是一份绝密电报,来自上海‘火苗’。
‘火苗’是由翔舞同志直接掌握的情报人员,电报的密码本也只有‘翔舞’同志以及‘农夫’同志掌握,他也只是知道该名同志的代号而已,即便只是‘火苗’这个代号本身,也属于高度机密,整个电讯科只有他一个是知道该代号。
来到隔壁的窑洞,鲁文化打开电台,他亲自将这份加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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