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随着抽泣,一下一下的抖动着。
这不是嚎啕大哭,是绝望的抽泣。
秦迪跪在那里,看着抽泣的游四叔,他的心中也宛若刀割一般。
游四叔已经瘫坐在地上,抽泣着,嘴巴里一直在念着‘福生’、‘福生’。
秦迪的泪水涌出眼眶,他喊了声,“阿爸!”
正在抽泣的游四叔抬起头,看过来,已经悲伤的有些发晕的游四叔就那么的爬过来,跪在秦迪免签,在他的脸上抚摸,一边抚摸一边喊着‘福生’。
秦迪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他说,“福生没了,以后我就是您的儿子,只要我活着,我给您养老送终。”
这话令游四叔回神,他抚摸秦迪面孔的手收回来,也看清楚了面前这个小伙子不是自己的儿子福生。
……
秦迪跪着。
游四叔就那么也跪着,看着他。
终于,游四叔坐在地上,深深地一声叹息。
“秦干事。”好一会,游四叔开口,他看着秦迪。
“在呢,您说。”
“福生没给咱中国人丢脸吧。”他问。
“没!”秦迪说,“福生很勇敢!”
“那就好,那就好!”游四叔慢慢地从地上起身,谢绝了秦迪的搀扶,颤颤巍巍的走向里屋。
秦迪看着游四叔的背影,只这一会的功夫,这个男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年。
……
“什么人?”一声拉动枪栓的声音响起,然后是冷冷的质问。
“是我。”何关出声说道。
“是何队长。”放哨的游击队员探头看了一眼,高兴的喊道,“是何队长回来了。”
“来两个人,和尚铭他们换一下。”何关收起手中的毛瑟手枪,说道。
“来了!”几名游击队员从树林里出来,接过担架,替换了尚铭等人。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观音堂。
小心翼翼的将担架上昏迷不醒的方木恒移动到了一张已经提前铺了褥子的床板上。
“都下去休息吧。”何关吩咐说道,“另外,你们几个,注意警戒,小心鬼子的偷袭。”
“放心吧,何队长,我们的眼睛灵着呢。”
“要小心!”何关拍了拍游击战士的肩膀,“明哨要小心,暗哨要警惕。”
“明白!”战士们敬了个礼,迅速离开了。
何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两只手握紧搪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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