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播磨一把从童学咏的手中接过了供纸。
这是一张带血的供纸,上面写了十几个大字:
红色万岁,人民万岁!
驱逐倭寇日,还望报我听!
“巴格鸭落!”荒木播磨哇哇怪叫,将带血的供纸撕的稀巴烂,凶狠的眼睛看向只有一颗还算健康的眼珠子的乐启文,那一只眼正看过来:
这个人竟然还在笑着!
荒木播磨直接从一名特工的手中拿过三八式步枪,挺着刺刀朝着乐启文连续而疯狂的刺去。
“打倒日本……”
汪康年看着肚子被捅的稀巴烂,倒在了血泊中的乐启文,从鼻腔里发出重重的哼声,对于乐启文这样的骨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的红党,他是无比的头疼,更是极度憎恶的。
这样的人,到了他手上,只有死路一条,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先生不如死,然后再死。
童学咏站在一旁,看着已经死去的乐启文,摇摇头,叹口气,默默不语。
“童先生似乎在叹气?”荒木播磨阴鸷的目光看向童学咏。
“毕竟同事一场,我竭力尝试劝说他为蝗军效力,只可惜,乐启文冥顽不灵。”童学咏并未狡辩,坦诚说道。
“童先生果然对帝国忠心。”荒木播磨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他吩咐汪康年和童学咏将乐启文的尸体弄到小树林去掩埋,便带着手下先行离开了。
夜晚的小树林是静谧的,更显得阴森。
汪康年自然不会亲自动手挖坑,自有侦缉大队的手下人去干。
“老童,让他们干活,你歇着。”汪康年说道。
“同事一场,我亲自挖坑,送他一程。”童学咏没有放下手中的铁锨,说道。
“抓他的是你,埋他的也是你,这交情没得说。”汪康年深深地看了童学咏一眼,然后笑着,朝着童学咏竖起大拇指。
“队长你别怀疑我对红党‘余情未了’就行。”童学咏笑着说道。
汪康年哈哈大笑,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对于童学咏,他不是没有过怀疑,这并非是说他有什么证据或者说是发现了什么疑点,这纯属是他的多疑性格。
不过,经过暗中观察,汪康年逐渐消除了对于童学咏的怀疑,这家伙供出了红党南市交通站,更是交代了一位十分隐蔽的女红党,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抓到人,但是,这并非童学咏的问题,情报是没错的,行动失败和童学咏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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