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说道。
「知道。」大头吕点点头。
「你带一路人去费佲的家里,只要他回家,立刻秘密逮捕。」程千帆表情阴郁,几乎是咬牙切齿说道。
「是。」大头吕毫不犹豫应下,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程千帆,「巡长,费佲是路巡长的人,你和路巡长……」
「老路那里我会去电话,他要是知道费佲做了什么,非亲自毙了费佲不可。」程千帆冷哼一声,摆摆手,「快些去吧。」
说着,没忘记又叮嘱一番,「记住了,秘密抓捕。」
「是。」大头吕敬礼,转身出门,再转身恭恭敬敬的关门。
然后外面传来了急匆匆离开的脚步声。
……
程千帆身体后仰,靠在座椅椅背上。
他揉了揉太阳穴。
一个半小时。
从离开邮差被杀的现场到现在,他下令开车回家,却是到了
家里,喝了一杯茶的时间,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怒气冲冲的离开家返回了巡捕房,这正好一个半小时。
这是他给费佲逃走,以及组织上相关方面撤离、斩断相关联系、扫清痕迹的时间。
当时,他故意看了一眼费佲的大褂,实际上就是给费佲造成一种暗示: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巡捕的话。
他对费佲是有怀疑的。
这个动作,再加上他仇视红党、亲近日本人等等劣迹,他希望能够给予费佲以警觉和触动,最终促使费佲果断撤离。
他不可能有任何言语乃至是更多多余动作的暗示,只能以反革命的一面、阴狠狡猾的一面惊走费佲。
这是他所能够做到的极致了。
若是费佲没有这种警惕性,或者是出于其他原因没有及时撤离,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届时便只能是最糟糕的情况——
他下令捉拿了自己的同志。
是的,费佲是我党同志。
虽然从未有人对他透露过费佲的身份,但是,通过以往的蛛丝马迹,程千帆依然可以确定费佲的身份。
特别是他能够判断出费佲之所以开枪击毙邮差,应该是为了保护新四军的同志。
玖玖商贸在黑市上前前后后卖了一批车,还帮助这些来路不明的汽车上了牌照,能够正大光明的行驶在路上,他们的客户包括水匪、土匪、逃犯、不愿意露财之人,以及其他各种见不得光的各色人等,自然也包括重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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