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的身份隐秘且关键,戴春风宁愿不营救车璐旺,也不会让程千帆冒险行事。
现在则不然,程千帆出了个主意,盛叔玉安排去做,所有人手都同程千帆以及其上海特情组无关,不会牵连到程千帆的身上:
时隔这么久了,重庆方面才想到找皮特营救车璐旺,应该是近期才得到高人指点。这个高人怎么看都和程千帆差了十万八千里。
对于盛叔玉而言,他来上海了,不管最后是否由他负责营救车璐旺,于公于私,必须要关心一下车璐旺的情况。
……
“老板对王鉄沐、陈明初二人可谓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盛叔玉说道,“对于制裁此二人的行动,老弟可有方略?”盛叔玉问道。
“没有。”程千帆很干脆的摇头。
他看着盛叔玉,表情真诚且认真,“实不相瞒,局座下令制裁王、陈二人,以当下形势来看,想要完成此任务,极为困难。”
“那为何老弟不向重庆表明困难?”盛叔玉弹了弹烟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想必老板能够体谅前线将士的辛苦。”
程千帆轻笑一声,摇摇头,目光转而更加坚定,“困难是巨大的,然则,局座有令,我等自当不惜一切代价,以不畏牺牲之精神,竭力完成任务。”
他看着盛叔玉,“唯此,别无他想。”
说完,他点燃手中一直把玩的烟卷,轻轻吸了一口,鼻腔呼出一道烟气。
盛叔玉就那么看着程千帆,看那烟气背后的面容,他忽而笑了,“老弟对局座,对党国之忠诚、无畏之心,我当面呈局座。”
说着,他挤挤眼,“对了,欠你那笔钱。”
“什么钱?”程千帆瞪大了眼睛,说着,他恍然,露出尴尬之色,从身上摸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推到了盛叔玉的面前,“看我这记性,非是老弟我赖账,忙的忘了,欠盛兄的那笔钱……”
说着,他揶揄说道,“不多的几个钱,盛兄总是念叨,实在是小家子气。”
盛叔玉拿起那张纸,此乃花旗银行的本票,看到钞票数额,他的面上露出笑容,指了指程千帆,“没得办法,家里人口多,都指着这点薪水过活,愚兄赚钱不易,你小子想要赖账,这可不行。”
程千帆指了指盛叔玉,摇摇头。
两人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
叮铃铃。
会议室电话铃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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