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杀。
他同周意然相像,却又不像。
周意然打起仗来也是个浑的,却不是浑别人,是浑自己。
他的良知已然是到达了一个不可跨越的高度,能用条条框框将自己全权约束起来,为国为民能舍其身。
这位陛下则不同。
他是伦常不顾,随心所欲,是离经叛道,喜怒无常。
他并不心怀天下,也没兴趣造福万家,多余的时候,要么懒散得万事不管,要么出手便是杀招。
他刚登基时,赵漠还担心过,因着这位实在瞧不出贤君的苗头。
他日夜忧心,却不想人家竟是修身养性起来,方方面面井井有条。
这一修一养,便是六年之久。
陡然再一见那嗜血阎罗重出樊笼,赵漠心头一抖。
若不是后来又看他抱着小殿下手足无措,一言不发。
险些以为是陛下再克制压抑不住本性了。
赵漠知晓他本事,却还是多言两句,“陛下万不可轻敌。”
他朝着傅应绝怀里那一团努力努嘴,“便是为了小殿下,也不可冲动。”
他其实也是不想劝的,又怕傅应绝当真本性难移。
今时不同往日,已然是当了皇帝了,再如何都不能再同以前那般恣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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