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你看她坐的马车,就是周县令家的,可怜她刚出生就因为长相不佳,被丢在城外庄子上居住,听说要不是县令多年无子,只能将亲外甥当成继承人,并娶了这位周小姐,她不知道有没有从庄子上出来的命呢!”
“你说的是那个断了一只手的校尉大人?”
“就是他,一个断了手性情暴戾,一个满脸斑痕貌丑无盐,也算绝配吧!”
众人嘲笑的声音不小,刚进门的少女显然听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鞭子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女客的方向扫过来。
“哗啦”
鞭子抽歪了,一整排胭脂水粉架子倒在地上,瓶瓶罐罐撒了满地,一时间地面上红白色混合在一处,粉尘在空气中肆意飞扬。
少女隔着帽檐,依旧能让人感受到她身上的怒火。
“一群长舌妇!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们!”
说着,又要再甩出第二记鞭子,这回对准了方向,那几个女客定然躲不过。
“啪”的一声鞭子响声后,紧接着是几位少女的惨痛的嚎叫声。
“我的脸!我的脸好疼!”
“胳膊,我胳膊流血了!”
混乱中,方才还颐指气使的掌柜跟避猫鼠一般佝偻着腰杆上前,好话说尽也抵消不了执鞭少女的怒火。
“不就是一堆胭脂水粉,我今日就是砸了你这胭画斋,谁敢说什么?”
掌柜的欲哭无泪,受伤的女客哀嚎不已,有因为疼的,有伤在脸上担心留疤的。
店铺里,大伙儿敢怒不敢言。
周翠翠隔着帽檐,即便听不到众人的议论,还是感觉到她们的目光透过毡帽,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如果眼睛会说话,她们现在一定在嘲笑她的长相,诋毁她的过往。
她忍不住伸手抚住脸颊,为什么只有她的脸生成这幅模样?
为什么这些难看的斑点不长在别人身上?
怒火仿佛一条毒蛇几乎将她吞噬,就在周翠翠又想发火时,突然看到店铺中站着的三人。
像是一家三口,又不像。
男的跟半大孩子的出现跟周围女客格格不入,一旁站着的妇人同样头戴帽檐。
一阵风吹过,掀起帘子,露出女人残破的脸,左边脸上明显的刀伤,此时肌肤泛着粉色,依旧看着恐怖。
周翠翠愣了一下,仿佛是同类间的惺惺相惜,她觉得这个女人可怜,同时也是在同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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