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去,一块儿回,一路上叽叽咋咋拉家常,到了邻村跟别的同样目的的妇人们一块儿说说话,说说彼此村子里的趣事儿,再互相攀认攀认,谈笑间活计也弄好了,最后一群人心满意足的回家来,便是完成了一次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杨若晴自然不会去剥夺她们娱乐的机会,相反,她有时候还会在暗中创造一些这样的机会,好让她们娱乐娱乐。
哄得大伯大妈开心了,杨若晴便去了婆婆拓跋娴那屋。
婆婆这个时辰点应该是刚从佛堂回来,在屋子里歇息。
杨若晴叩门进来的时候,发现婆婆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封信在看,边上放着一只锦盒。
锦盒虽然是合拢的状态,看不见里面的物件,但杨若晴还是一眼认出这是去年辰儿回家过年时,公公托他带给婆婆的礼物。
一把特殊的木梳。
木梳上面刻着的诗句,是当年他们二人两情相许时的誓言。
愿吾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好美的誓言,我是星星,你是月亮,星月交辉,长相厮守。
只可惜公婆这对星月,中间却给时间生生划开了一条长河,三十年不复相见……
“娘,我方便进来么?”杨若晴推开门后看到眼前的场景,迟疑了一分,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拓跋娴视线依旧落在手中的信纸上,温和的声音缓缓道:“无妨,你过来陪我说会话也好。”
杨若晴知道婆婆这是寂寞了,想要找人说说话,舒缓下心情。
于是,她便乖巧的应了声,转身关好屋门,来到桌边坐下,抬眼去看婆婆。
橙黄的烛光笼罩着婆婆的面容,她温婉的面容秀美娴雅,岁月格外的厚待她,年近五十的人了,脸上却没有半点老态。
就连眼角的细纹,也淡得需要细细察看。
杨若晴想到前几年的婆婆,似乎比现在要显得衰老一些,这一年多来,她好像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杨若晴把这偷偷归纳为爱情的滋润。
“晴儿,你说,那个人他到底是如何想的?”拓跋娴突然问。
“啊?”
杨若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走神了,连婆婆问啥她都没听清楚。
好在拓跋娴似乎并不真的在乎杨若晴的答案,又或者说,拓跋娴也清楚杨若晴不是那个人,所以给不了那个人的答案。
她只是需要一个倾诉者,所以,她指间轻抚过手里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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