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家人走失者,由巡城军送归家中,若家中无生者,送至官衙。”
……
闫怀文坐镇院中,一条条命令发出,整个官衙动了起来。
死者已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
闫向恒请医回来,又被他爹指挥着去找那些跟了他们一路,被安置在各个隐蔽所在藏身的百姓……
田大老爷身边只剩下一个下人。
被闫老二指挥着烧水、铺床……
两个人轻手轻脚的将大老爷抬上床,闫老二先将屋子里的炉子点燃,待火燃起,才将窗户打开,管道伸出窗外。
兑好了热水,两人又给大老爷换下满身血污尘土的脏衣,盖上被,擦拭手脚头颈,将散乱的发髻打开,让大老爷躺的更舒服些……
他大侄子请来三位大夫,一位擅正骨,将大老爷的胳膊给正了回去。
如此折腾,田大老爷只是皱了皱眉,却并未醒来。
余下两位大夫先后把脉,互相讨论了一阵,留下两道药方。
闫老二听得认真,却也只明白大概,应是说大老爷又是伤心又是生怒,有急火还惊惧……
年龄不小,这一路逃亡下来,身体负担不住,这才晕厥过去。
先灌一碗汤药安神,若醒来,再喝温养内腑之药,若服药半个时辰内未醒,再灌就是。
闫老二记在心里,与三位大夫道了谢,送人出去。
让小厮看守大老爷。
他便匆匆来了官衙前头。
“大哥,田大老爷要用的药。”
闫怀文接过来,迅速扫过,道:“我知道了,少时让人送药过去,还缺什么,你打发人来说,天佑,守好大老爷,旁的人,为兄不放心。”
闫老二见他这边忙成一团,一个挨一个排成队跟他哥商议事情,也不添乱,郑重的点了头。
他先往自己的住处去,大包小包的拿了好些吃的,想了想,又将自己的铺盖也打包背上,还有做饭的家伙事,锅啊盆啊的。
胳膊夹着手拿着,雄赳赳去了官衙后院。
他多少猜出想些大哥的心思,毕竟之前田大老爷就有求死之意。
二老爷三老爷都死了,难保大老爷再想不开。
所以他哥才让他过去守着。
他可得打起精神来,好好看护。
好不容易救下来的人,怎么能让他死了!
照顾人,他可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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