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抚恤都落在此处,之前他垫了些银钱应急,大头还得等朝廷抚恤嘉奖的这笔银子。
是以薛总旗行动很是低调,处处落在田大老爷身后,被人问到头上,也极尽少言,力图将自己打造成一名笨嘴拙舌,老实本分的边关武将。
还挺有成效,李公公都没瞧他几眼,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田大老爷身上。
“让我替你们去送公文?”薛总旗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每次与这位闫户书见面,他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实在是闫怀文此人,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闫户书事繁不得空,难道旁人也抽空不得?”薛总旗疑惑不解:“只是往齐山府乐山府递送公文而已,也不必几位文书亲去,派一两个机灵的衙役过去也就是了,流民安置早有前例,人既是已经落籍虎踞,就是改改籍册的事,这点小事,两府总不会为难吧?让边军替你们去……”
亏你想的出。
话到嘴边,薛总旗没好直接吐槽,而是拐了一道:“……也,不是不行,可我边军有戍边之责,不好贸然离开,这……得从上面请下调令……”
“虎踞县衙人手不足,劳烦薛总旗亲跑一趟,调令之事,县衙自会料理。”闫怀文说道。
薛总旗:……
还真没听错,不是让边军随便派个人,而是让他亲自去?
这……到底是为啥啊?!
他的疑问整个写在脸上。
闫怀文没有让他困惑太久,从逃荒路上遇到山匪开始说起……
薛总旗越听越是心惊。
山匪掳人贩卖,疑似私兵追击,百人队伍,皆配鞍马……
他又看了闫怀文一直藏着的令牌,实打实的纯铜精炼……
西州不久前还打听过他们这批人……
这其中透出的信息,让人心惊胆颤!
一切都在指向一个可能,一个他不敢想的可能。
薛总旗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他腾得站起来,几步走到窗边,将窗子撑得再大一些,冷风拍打在他的脸上,凉飕飕的,却比不过他的心凉。
镇守虎踞多年,北戎头所与西戎卫所相邻。
那边什么情况,他就算不知十分,也晓得七八分。
和关州相比,西州消停的不像话。
不是西戎不来,而是远不如北戎动静大,小打小闹的,不能深思,不能深思啊!
不往那想也就罢了,一往那想,全是窟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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