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蒜。
田夫人笑道:“老爷你看,怀安忙的跟什么似的,还惦着你吃得顺不顺口。”
察觉出田大老爷的不对劲,田夫人笑意微敛。
“咋啦?一大早上就拉拉着脸?”
她不免有些旁的猜测,放筷子的时候手就重了几分。
田大老爷望过来。
田夫人垂下眼道:“老爷不是说小二她娘这一胎男娃女娃咱都稀罕,怎么?现在生了女儿,你又变卦啦?心里头不得劲了?”
田大老爷愣了一下,忙道:“这话怎么说的,男娃女娃都一样,都喊我师公,我有什么不得劲的。”
田夫人挑眉看他:“那你摆这样的脸色给谁看呢?幸好怀安心粗,要是小二她娘见你这般,心里岂不会多想?”
“唉!”田大老爷长叹一声,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送入口中,嚼了半天,才尝出是酸菜馅的。
“你听到没有,那大风给周围人家的房顶都掀开了,刚才我出去望了一眼,隔壁那家茶楼,那二楼都被雪压塌了,昨个晚上我就好像隐隐听到些动静,正赶上孩子出生,就没细看,大抵就是那时候……”
田大老爷又道:“永宁城里尚且如此,虎踞城就更经不住了。
虎踞的房子秋后修补过一次,但那时候是北戎给祸害的,除了官衙和少数几家,都没修过房顶,也不知咋样了,尤其是乡间土房,我甚担忧……”
要不说错有错着,当时怀安带着他们上房,踩坏房顶无数,事后都做了修补加固,但和一城的房屋相比,到底还是少数。
田夫人明白了。
是她误会了老爷。
将醋碟往前送了送,田夫人动手扒了两瓣蒜推过去。
“现在想也无用,好好吃饭,等雪停了老爷回去看看……”她顿了顿,轻声道:“许是没那么糟。”
“大人!”门外传来闫怀文的声音。
田大老爷赶忙下地,临开门前回头瞧了眼,见田夫人端端正正的坐好了,这才打开房门。
一脸焦急的问道:“怀文是因大雪而来?”
“正是!”
田大老爷忙将人让到屋中。
闫怀文垂首低眉,先与田夫人见过。
“怀文来的正好,我亦为此忧心!”田大老爷将人拉到炕桌前。“早饭可用了?”
闫怀文虚虚坐下。
“不曾,心中惦念,是以……”
“先吃,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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