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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潦草吗?热了又凉,凉了又热,临时又来了栾大人一行人,又多好些张嘴。
对了,还有那些被抓来的私兵。
眼下全都关在琼山县衙的大牢里。
牢饭也得预备下,多少给口吃的,不能让人饿死。
今日堂上一番激战,关州府和西州府的大人们一直在输出,晚饭自然多用了些。
残羹剩饭便所剩无几。
牢头平时动作都十分洒脱,踢翻碗更是基本操作,今日却是谨慎了,一人只有一口的量,可不能再糟践了。
梆……梆梆……
远远传来不连贯的梆子声,还有更夫含含糊糊的报时。
夜半三更。
栾大人还没有休息。
「有人招供吗?」
「回大人的话,这些贼子骨头硬的很,没有一人开口。」
栾峪有些意外。
思索片刻,问道:「除本官外,牢中可还来过人?」
「这……只有琼山县的几名衙役来送牢饭。」
「可看准了?确实是琼山
县的人?」
「当时杂乱,只瞧着他们与牢中差役相熟,小人只记得大人吩咐,要仔细查验入口之物,是以,是以……并未多加留意。」
栾峪叹了口气。
无人招供,显有异常。
他唯恐有人杀人灭口,却忽略了这些私兵,也可能被人攥住把柄,不得不为背后之人卖命。
……
周管事急匆匆归来,到了门前,轻叩两声,听王爷唤进,这才放轻脚步,迈步入内。
「王爷,都办妥了。」
齐王轻嗯一声,面上不露,心中却松了半分。
周管事继续小声道:「都是受王爷大恩之人,哪家不受咱王府的照顾,奴才稍一点拨,就乖乖将嘴巴都闭上了。」
「王爷,那界石一事,定是关州所为。」
「英王布局已久,可谓老谋深算,本王那位皇叔已老迈,储君之位空悬,想来这老实人,也不想装了,呵!世子传来急信,陛下召英王入京,便将乐山让与他如何,待他离开,关州无主,又分兵乐山剿匪……到那时,本王一并与他清算!」
齐王紧握的拳头砸在桌上,发出一声重响。
周管事骤然睁大双眼。
心脏猛地狂跳起来。
王爷,终于决定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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