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容忌钻出了昆仑镜,顺势让我坐在他腿上。
“让你受委屈了。阿竹在你被祁汜带回九重天前,就托追风告诉我,你被祁汜控制了。”容忌将头埋在我胸口,声音显得十分沉重。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把头挪开,疼……”
“怎么了?”容忌突然上手,解开了我的衣襟。
他看着我胸前一片淤青,薄唇微颤,“他打的?”
我点点头,“他简直是个疯子,以你的性命,以花颜醉的性命,以妖界的存亡要挟着我,逼着我妥协。”
容忌默默替我穿好衣服,愤懑言之,“今日,就是祁汜的死期。”
“你原本打算怎么做?别因一时怒火,打乱了计划。”我劝慰着他,总觉得容忌在下一盘大棋。
容忌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有没有发觉,我们无论身在何处,做的事情如何隐蔽,还是逃不过斗姆元君的法眼?”
我深有同感,连连点头道,“世人皆说斗姆元君慈悲为怀,但我却以为她并不简单,我们的每一次磨难,都和她有关。不客气地说,我们所有的痛苦都拜她所赐。”
“没错,之前我只是怀疑,但直到祁汜飞升上神,我才十分肯定斗姆元君居心叵测。”容忌说道,“祁汜和魑魅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他至今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未对魑魅下手,这证明他们之间还有利益纠葛。”
眼下看来,魑魅和祁汜极有可能都是斗姆元君的亲信。
容忌答道,“我原想顺着段瑞那条线,找出斗姆元君藏匿之处。但阿竹说,段瑞已被她折磨至死。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祁汜和魑魅,能助我成功找出斗姆元君的藏匿之处。”
我心里却觉得斗姆元君行迹诡异,藏匿之处并不好找。
砰——
祁汜踹门而入,提着酒壶喝得醉意熏熏。
我不自主地瑟缩着身体,往容忌怀里靠着。
容忌气焰更甚,将我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随后提着斩天剑朝祁汜的脑袋劈去。
祁汜惊愕地看着容忌,用手挡着容忌的斩天剑。
嗤——
斩天剑切断祁汜的半截手臂,沾染上祁汜的血液,发出嗡嗡的轰鸣,似是兴奋到了极致。
祁汜身上的邪气同神力融合一起,最后融合成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密室在刹那间,被一道亮光击碎。
容忌抱着我,带着我飞出了仅剩一片断壁残垣的密室。
而祁汜,幽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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