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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舍重重之间,李宁望着一行马车急急远走,眼眶微微湿润,突然叹道:“真是义薄云天,江小兄弟对我父女如此情义,不知何时方能报答。”
旁边周淳听得懵懂,问道:“那江举人行动颇为古怪,不进村镇歇息,反而扔下画舫,大张旗鼓购置马车急急而走,不知为何?”
“二弟有所不知,江小兄弟肯定是不想让我和英琼陷入危险之中,这种做法正是以身为饵,吸引敌人视线啊。”
“竟然如此,难道以大哥的实力,也不能帮忙应敌?”周淳面色一变,扶剑问道:“可知对头是谁?”
李宁也不隐瞒,把路途之中遭遇说了一遍,颓丧道:“江小兄弟文武双全,一身武艺更是强我十倍,为兄就算是想要帮忙,也不知从何帮起,跟着他一起走,只能成为累赘……”
“他竟然如此厉害,倒是没看出来,明明身上没有练武之人的一丝痕迹。”周淳听得目瞪口呆,紧接着,就想到采花贼的事情,皱眉道:“那神行无影粉郎君的事情,我也听说过,而且,他身后的背景还跟我有些仇怨,绝非我们所能抵挡……”
“我观他行事颇有章法,谋而后动,应该有着几分脱险的把握,你跟英琼去我家躲将起来,别枉费了他的一番苦心啊。”
李英琼在身后听得双眉立起,暗暗咬着银牙,右手紧紧握着腰间小剑,眼神里却是很是委屈担忧,心里叫道:“江大哥,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渴望着强大。
……
苏辰走得匆忙,整一个义薄云天小孟尝的姿态,出镇赶赴峨眉山下的容城。
实质上,是最后飙了一把演技。
他有一件事一直没说,那银蛟剑上面,有着张亮的心神印记。
敌人如果想要寻仇,这就是最好的指路明灯。
所谓的灵魂印记,他其实可以随手驱除,但时机未到,暂时不忙动手。
至于李英琼父女两人的安全,他却一点也不担心。
购置马车之前,元神观照四方,他就已经发现了一件十分奇妙的事情。
在东头一座杏花酒楼门口,有一位衣着十分邋遢的道士低头垂首坐在屋角,手持红葫芦,时不时的仰首灌了一口酒水。
这道士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来往行人没有一人注意到他,视线望过去,也会茫然掠过,就如那处地方,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而在苏辰心里,道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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