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二百零二个楼花就销售一空,外面的人都走散了,公司里面,是一派的喜气洋洋,忙了一个上午,打仗一般,大家都有一种虚脱的感觉,但心里是高兴的,脸上洋溢的都是灿烂的笑容。
刘立杆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中午,魏文芳在南庄定了四个包厢,其他的人都先过去了,郑炜走过来问刘立杆,走吗?
刘立杆说:“我还想再坐一会。”
郑炜看到,刘立杆的脸上,并没有其他人脸上那么欢快,郑炜明白了,她点点头,和刘立杆说:“那我在办公室,你走叫我。”
刘立杆说好。
郑炜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她知道刘立杆这会是想一个人坐一会。
这个男人,在很多地方,真的和她爷爷太像了。
郑炜的爷爷告诉过她,他说,他每一次打完胜仗后,别人在欢呼庆祝,只有他,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哭一场。
为什么,打胜仗了,不是该高兴吗?郑炜问她爷爷。
爷爷和她说,高兴当然是高兴,但你不知道,整个战斗的过程,太折磨人,太煎熬了,虽然别人看我好像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其实,我心里比他们谁都紧张。
因为我比他们谁都清楚,每一次战斗胜负的重要性,甚至对整个战局的影响。
我的脑子在高速地转动,盘算着战场上会出现的每一种可能,要想到最好的,也要想到最坏的结果,想到最坏的结果,还要想怎么从这个最坏的结果中脱困,稍一马虎,就可能全军覆没,那个责任和压力,是你想象不到的。
仗打赢了,我当然高兴,但在高兴的同时,我也很难过,难过什么?
每一场战斗,最后的结果都是付出人命的代价,战场上那么多的尸体,我为我自己的战友难过,也为对方死去的那些人感到难过,在战场上,他们都是战士,但每一个人,也是别人的儿女,或者父母和兄弟姐妹,战争真的没有赢家的,有的只是付出代价的大小。
所以,像我们这种带兵打仗的人,才是最怕战争的,那些在后方耍嘴皮子的他们不怕,他们连战场都看不到,怕什么,我们是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的,那真是生死之地,存亡之道,我不好好地哭一场,我觉得我过不了这关。
郑炜觉得,刘立杆现在,似乎也处于这样的状况,他也需要一个人好好地哭一场,所以她走开了。
刘立杆坐在那里,他觉得自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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