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看不见,直接走出办公室的大门。
篮球场上,那十几个人还坐在那里,看到他们过去,有人叫了赵厂长,但不是叫他厂长,而是叫:“条儿,你又带什么外宾来了?”
在杭城,能被称为“条儿”的,一般都是那种又瘦又高的家伙,可这赵厂长既不高也不瘦,他还不如鲍书记更像“条儿”。
赵厂长回骂道:“小心,把你卖到外国去!”
“那我就享福了。”
“享福?哼,卖到都是黑人的外国!”
周围人一片哄笑,有妇人大叫:“那他交儿挪出来,都看不到了。”
那人回骂:“要不要现在拿出来给你看?”
妇人叫道:“挪出来,挪出来,挪出来就剪坏。”
张晨他们,就在这样的一片嘈杂声里,穿过了篮球场,到了对面厂房里,
厂房的格局和办公楼是一样的,大门进去也是一个门厅,正对着的是上楼的楼梯,不同的是,这里两边,不是走廊,而是一边一个车间,每个车间,总有五六百个平方,靠右的那间挂着锁,左边的这间,张晨走进去以后吓了一跳。
他看到里面横七竖八地摆着一台台,都是那种脚踏的家用缝纫机,十几台形成一个组,总有八九十台之多,有的已经坏了,台面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缝纫机机头也生锈了,都还没有被抬走。
更让张晨惊奇的是,这里有七八个人还在干活,顶上稀稀落落的日光灯都没有开,所以她们散坐在靠窗的几台缝纫机,借着窗外明亮的光线,她们在做的,就是那种碎花棉布的大裤衩。
张晨走近去看看,她们的机器,甚至还不如自己当初在赵志刚他们裁缝店里看到的,他们还知道加装一台马达,这里的工人,还是一上一下地用脚踩着缝纫机踏板。
张晨猛然就想起了聂总和鲍书记,在自己厂里时说的什么新社会旧社会,一天一地是什么意思了。
“我们厂里,都是这样的缝纫机?”张晨问赵厂长,赵厂长点了点头。
走出车间,赵厂长指了指对面,和张晨说,这边也是,不过好几年没有用了。
领着他们上二楼,二楼的格局和一楼一样,也是一左一右两个大车间,一边写着包装车间,里面有两三个人在干活,把一条条大裤衩,用吊针枪从腰间松紧带的部位打进吊针,挂上一个“百卉”的商标,然后叠好塞进一个塑料袋。
另外一边,所谓的技术科里空空荡荡的,只有靠进门的地方,有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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