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嘴里也哼着“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别在异乡哭泣……”
让张晨更感觉到欣慰的是,他明显感觉出来,自己和工人,特别是新工人的距离拉近了,他再在厂里走着,在员工食堂吃饭的时候,朝他笑,主动和他说张总好的人,明显增加了。
张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吴起,你们忙的时候我也在忙,你们在赶货的时候我也在赶货。
工人们对张晨的忙,看不到但听得到,他在裁房里的一举一动,都会通过进进出出裁房的主管,传到每一个工人的耳里。
工人到楼上车间上班,经过裁房门口的时候,伸头朝里面看看,也总是能看到张晨像只虾米,弓在裁床上面。
知道老板和自己一样在干活,一样在加班,这大概就是连“工人阶级”也没有怨言的原因吧,大家都在忙的时候,你一个人在边上嘀嘀咕咕,是很讨人嫌的,不是傻子,谁都应该感觉得出来。
张晨抽了口烟,他觉得当吴起的感觉挺好的,比当王耀武好,全厂都在忙的时候,你一个人傻坐在办公室里有什么意思,是表明别人都需要忙,只有你不需要吗?
那别人是为什么而忙,当所有的士兵一溃而散,真的“宁见阎王,莫碰老王”的时候,老王你一个人在指挥室里当个孤家寡人,又有屁用,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当了俘虏?
张晨觉得自己是宁愿当吴起,也不愿意当王耀武。
抽完了一支烟,张晨决定起来。
他起来先洗了一个澡,换了衣服,今天不用再像前几天那么忙了,最后一张纸版,张晨和赵志刚早上也画完了。
今天不再需要他弓着背,趴在裁床上画纸版,他就没必要穿那么宽松的衣服,今天他要做的,就是重新像个老板,东看看,西看看,胜似闲庭信步。
张晨下楼,去了他爸妈那里,远远地就看到房子门口,他爸爸带着向南向北,正在浇花。
两个小孩看到他,都跑了过来,向南叫着叔叔叔叔,向北也跟着叫叔叔叔叔。
向南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用手指指着张向北说,你不许叫!
张向北“噢”了一声,把嘴巴紧紧闭上,看着向南,向南和他说,叫爸爸。
张向北狡黠地眨眨眼睛,冲着向南,叫了一声爸爸。
“笨蛋,不是叫我,是叫他,叫叔叔爸爸。”向南骂道。
向北又“噢”了一声,转身向张晨叫道:“叔叔爸爸!”
叫完,还朝张晨做了一个鬼脸,向南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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