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笑笑,他问:“谭淑珍,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不过我不一定回答。”谭淑珍说。
“狡猾。”张晨骂道。
谭淑珍大笑:“张晨,你是现在才知道我狡猾?”
“早知道了,不过不知道会有这么狡猾。”
“好了,什么问题,你问吧。”
“你为什么没有跟我们一起去海南?”
“我爸妈不让啊,拦着门,出都不让我出去,你们在下面,应该都听到了吧?我还丢了纸条下去。”
“我看到了,你纸条上写,你们先走,那意思是,你还会来,可后来,你为什么没有来?”
“我想来的。”谭淑珍沉默了一会,抬起头,在黑暗中看着张晨,问:“张晨,我说我想去海南的,你信不信?”
“你说的,我就信。”
“谢谢!不过我没有办法去。”
“为什么?”
“我都不知道你们在哪里。”谭淑珍幽幽地说,“张晨,我跑你家都跑过三趟,问叔叔阿姨要你在海城的地址,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你在哪里,你没写信,也没打电话回来。张晨你说,我怎么去,我到了海城,去哪里找你们?”
张晨明白了,谭淑珍去自己家里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和刘立杆,正每天骑着破自行车找工作,到处碰壁,差一点去儋州农场种橡胶,哪里会有心情和家里联系,自己最早和家里联系,那也是到了谭大哥公司以后的事情,不过——
“不对啊,谭淑珍,我知道杆子到海安,就给你发明信片了,到了海城,我们找到住的地方,杆子就给你写信了,后来他找到工作,又给你写信,杆子给你写过好多信,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信里和你约好,那年春节,他每天都去机场等你。”张晨说。
“我没有收到,张晨,你说的这些信,我一封都没有收到,我和杆子也说了。”
谭淑珍没有收到这些信,但这些信,她全部看过,那是在她和冯老贵已经领证,新房都布置好之后,那天她从冯老贵那里,拿了冯老贵在婺剧团房间的钥匙,说是去帮冯老贵,整理一下东西,叫几个小鬼,把东西都搬到越剧团去。
谭淑珍在冯老贵房间床下的角落,发现一个纸盒,打开来看到,里面全是刘立杆写给自己的信,谭淑珍坐在地上,一边看一边流泪,这才知道,冯老贵为什么每天都那么勤快地坐在办公室里,原来他就是在等邮递员来。
谭淑珍觉得手脚冰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