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觉得头都要炸了,好不容易熬过了九七年的下半年,和九八年的上半年,到了去年下半年,生意才开始恢复正常,本打算今年会有一个大收获的,没想到这年刚过,碰到的不是大吉,而是一闷棍。
“这店的装修,你花了多少钱?”刘立杆问。备用站
“一百二十多万。”张晨苦笑道,“你也知道,原来这地方是什么样子,我几乎把这里整个翻了个新。”
“如果要搬的话,还要考虑到中间这几个月,停止营业的损失,这也几十万去了。”谭淑珍说。
张晨摇摇头说:“何止,搬去了一个新地方,老客户等于基本就断光了。”
“这些上海人真精明。”刘立杆说,“我觉得我们想的,他们都已经想到了,他们也知道这破厂值多少钱,没听那阚处长说,价钿高一艾艾,这一艾艾,就是两百万,他们就是在赌,为了这两百万,你张晨会不会被迫接受。”
张晨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说:“看样子也只有接受了,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不然,实际损失的,可能远远不止这两百万。”
刘立杆和谭淑珍想想,好像也是没有什么出路了。
刘立杆安慰张晨说:“没事,这房价不是再涨吗,你今天买了看起来是吃亏了,说不定以后还赚了,就像你那个群英服装厂。”
“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张晨苦笑连连。
谭淑珍拿起桌上的电话机,放到了张晨的面前,和他说:“张晨,你打电话。”
张晨抬起头来看着她,疑惑道:“我给谁打电话?”
“给那个阚处长打,和他说,一口价,七百万,同意就签协议,不同意你这里明天就开始准备歇业大甩卖。”谭淑珍说。
张晨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他拨通了阚处长的电话,刚说了一句阚处长你好,谭淑珍就把电话,从张晨手里拿了过去,谭淑珍和电话里说:
“阚处长,我是张总的助理,我们公司,今天上午开了个紧急股东会,我们同意收购你们的朝阳内衣厂的全部资产,但我们能接受的最高价是七百万。
“如果你们同意,我们马上可以签协议,如果不同意,我们就开始做歇业准备,同时,我们会通过法律程序,追究朝阳内衣厂的赔偿责任。”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阚处长问:
“你贵姓?”
谭淑珍说姓谭。
“谭助理也在上海?”
“对,我和张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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