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叶茂,不再鲜花朵朵,它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怜虫,什么也不是了。”
张晨一边低声说着,一边想到,是啊,接下去都没有一家店,可以把半亩田完整地展示出来了,商场的专柜面积太小,而其他的店,都是别人的店,想进什么,想卖什么,都是别人自己做主,和你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
张晨觉得,半亩田从此就要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到处流浪,无处可憩。
张晨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摸着小昭的骨灰盒,骨灰盒冰凉,张晨又有了那种无力感,你喜欢的人你留不住,你想要的一家店,也照样留不住,你其实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张晨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是刘立杆,张晨接了起来。
刘立杆问:“你怎么还没有来,你在哪里?”
“在床上。”张晨说。
“快点过来,我和珍珍在等你。”刘立杆说。
张晨说好,我马上过来。
张晨知道,谭淑珍也来了,一定是来和他商量专卖店善后的事宜的,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家店,没有那么多的情感投入,只是要算算账,算怎么对他有利,怎么把他的利益最大化,这是他们的善意,也是友情。
……
“我今天就会约储主任,探探他的口风。”
三个人坐在那里,刘立杆和张晨说。
张晨说:“李勇不是说还早,要等到明年春天吗,这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
“就是要今天去。”刘立杆说,“李勇说他不会干预,但其实已经在干预了,我估计,储主任那里,最快也会今天才知道市长办公会议的决定,我们和他同时知道,他会怎么想?”
张晨明白了。
“放心吧,我不会多说,但要通过他的口,把风放给那个鸭蛋头。”刘立杆说。
“哪个鸭蛋头?”谭淑珍问。
“李嘉诚啊,你看他那个脑袋,和鸭蛋有什么区别?多一张嘴吃饭,多两个鼻孔出气而已。”刘立杆笑道。
“真够损的。”谭淑珍骂道。
“对,我就损了,这些香港的狗东西,看到内地有便宜捡,他们就拼命来捡,你要是来捡,像嘉里建设和华润那样,大家一起参加竞拍,公平竞争也可以啊,这老鸭蛋不,仗着自己有关系,他要来个定向拍卖,要说奸商,这种人才是奸商。”刘立杆愤愤不平地骂道。
“张晨,你有什么打算?”谭淑珍问,“要钱还是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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