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那大红的玫瑰和褐色的阴影,热烈的红色和冰冷的玻璃花瓶的白,还有绿色的叶子,就像一个音乐家把不同的音符组织在一起,悲伤就从这种精心的安排里出现。
如果把《哀伤的玫瑰》和小树的《姐姐》放在一起,两者都表达了哀伤的主题,小树的《姐姐》是要依赖画面上姐姐的形象的形象,和那个张晨的背影,把这种哀伤表现出来,平山郁夫的这幅《哀伤的玫瑰》更纯粹,它就是靠色彩的巧妙敏锐的安排,表现了出来。
张晨知道,小树说敏感的时候,心里是服的。
张晨也服,他服的人不多,但这幅画,让他服。
张晨让小树和赵欣,把画带去湖畔油画馆,张晨和赵欣说,先收藏到库房里,我想好怎么推出它的时候,再展出来。
赵欣说好。
原田志乃在杭城又待了四天,就到了回去日本的时间,张晨去机场送的他,原田志乃推着行李车,走向安检处的时候,张晨觉得,他的背影有些佝偻,和像是小树的《姐姐》里,自己的那个背影,张晨禁不住心里一酸。
他想,这大概就是一个有失败味道的背影,一个被命运抛弃或重击的背影,十二年,足够把再多的热情都浇灭了,十二年一觉杭城梦,梦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空对月,根本就什么也没有改变,什么也改变不了,这大概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吧。
有那么一瞬,张晨很想把这个背影画出来,如果命名,就命名为《哀伤的背影》,或和朱自清那样,直接就命名为《背影》,朱自清那篇文章的调调,也是哀伤的调调。
原田志乃过了安检,回过身,踮起脚,身子和举起的手臂都竭力地往上长,把塞在皮带里的衬衣下摆都扯出来了。
原田志乃朝张晨挥着手,张晨也朝他挥着,然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了。
……
张晨走到了停车场,坐进车里,却没有马上启动车子,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里堵得慌,很想找人说说话,随便说什么都可以,但又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个,适合在这种情境下说话的,能够理解自己的人。
这一刻,张晨真的很想小昭,小昭要是在他身边,张晨不用说话,只要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就可以。
小昭会轻声的问,亲爱的,你怎么了?
张晨会不吭声,只是摇头。
小昭接着就不会再问,她知道这个时候,是她的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她就是感觉得出来,小昭也不说话了,她把手插进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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