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二来是你们又消失不见了,他们所有的债都没有着落,这才慌了神,死活要找到你们。
“要是你们不走,大家面对面坐下来谈,我想也没有什么不能沟通的,我和他们打过交道,觉得他们也没有那么难弄,我们当时,哪怕就是一下子还不了全部,先还一部分,其他的继续欠着,我想,只要我们把诚意拿出来,他们也可以接受。”
“张晨,你把事情想简单了,你想想,钱是一回事,还有老倪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他家里人不找我们?我们脱得了干系?当时那种情况,我们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吧,而且,大家都在气头上,没有人会心平气和,理智地处理事情的。
“地方政府,也会拿我们当替罪羊,闹起来的人多,他们为平众怒,不分青红皂白,肯定是拿我们开刀,我自己是机关里出来的,我太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这种群体事件,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而这一切代价,最好是有人扛,我们是太合适不过了。”
孟平苦笑着,继续说:“时过境迁,现在想想,确实都不是什么大事,和我的病相比,就更不是一个事,不过当时,我们确实是慌了……”
“主要还是死要面子,对吗?”张晨说,“所以不管我们怎么打你们电话,你们就是不肯接。”
孟平嘿嘿笑着,说:“还真是的,这丢了多大的脸,一下子怎么面对?我孟平这辈子,就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
“人不见了,脸就没丢?”
孟平摇了摇头,这话,他接不下去了。
“要喝水吗?”张晨问,孟平点了点头。
张晨站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走到饮水机那里,接了四分之一杯的热水,又到冰箱里,拿出一瓶农夫山泉,打开,兑进了杯子里,走回来,从床头柜上的一包吸管里,抽出一根放进杯子,然后把吸管凑到孟平的嘴边,孟平稍稍抬起了头,吸了起来。
等孟平吸好,张晨拿纸巾替他擦了擦嘴,孟平的头倒下去,喘着粗气,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等自己气息平顺了,他叹了口气,说:
“唉,张晨,躺在床上,我经常会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是多么意气风发,就这么一个人去了海南,我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是在战斗,其实是赌,我把我自己的命,都赌进去了,张晨,我死之后,你要是给我写墓碑,就写,这里埋葬着一个赌徒的一生,哈哈。”
“别说这种丧气的话。”
“没有丧气,这是愉快地在交待后事,张晨,你以后看到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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