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异性的朋友,她难道不可能就是在等吗?
她家里的老人们难道不着急吗?现在知道了,他们也是在等水到渠成的这一天。
再想起张晨和小芳,刘芸叹了口气,她觉得他们的一切,真的就是水到渠成。
祝福他们吧!
刘芸任凭着眼泪肆意地流着,她连擦也懒得去擦,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受够了,你要哭就哭个痛快吧,刘芸甚至产生了一个念头,她还就是想看看,一个人的眼泪到底有没有流干的时候。
从张晨开始,再扩展到其他的种种,刘芸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自己这么多年,经历过的委屈是这么多,值得一哭的事情是这么多,那就哭吧,哭痛快了,今天哭完了,我刘芸就不再哭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刘芸拿过茶几上的纸巾,擦了一下,发现纸巾是干的,原来眼泪真的是可以流完的,只是自己忘了记录时间了。
刘芸站起来,走进那个房间,那个挂满张晨设计的衣服的房间,刘芸前段时间还设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把张晨带到这扇门前,打开来,让张晨吓一跳。
然后,你要是想嘲笑我你就来吧,亲爱的我就是一直喜欢你,一直在暗恋你,怎样?
你舍得继续嘲笑吗?
那一天的刘芸想到这里,还得意地笑了一下。
没想到这一天永远也不会来了,这样的场景,永远也只能存留在自己的想象里了。
刘芸拿过角落里的纸箱子,开始一件件收下架子上的衣服,叠好,放进纸箱里,很快一只纸箱子就装满了,刘芸用封箱带把纸箱子封起来,再封箱子的时候刘芸想到,这箱子今天封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打开的时候。
刘芸笑了一下,她想起红楼梦里的葬花吟,觉得自己封箱子的这个动作,可真是像林黛玉葬花,刘芸忍不住低吟起来: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当吟到“花落人亡两不知”时,刘芸突然觉得心里一酸,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是啊是啊,等到有一天自己也不在的时候,这一箱箱的衣服,它们的命运还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肯定不会比那个法国佬克莱芒的曾祖父留给他们的那些画幸运,还会被张晨买来,漂洋过海,最后一幅幅被清洗干净,修补完整,挂在‘河畔油画馆’展出。
想到了张晨,刘芸忍不住坐在地毯上,嚎啕大哭起来,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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