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程吧,现在事事遂心,他对我就没那么多成见了,我呢,本来就没什么,就是年少气盛。
“谭淑珍,你接着说。”
“等到我和老贵办婚礼的时候,我们对外说我怀孕四个月,其实我已经九个月了,为什么这么干,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这小孩不是老贵的嘛,要是说已经九个月了,剧团里鬼都知道,这小孩肯定是杆子的,瞒不住的。
“办完婚礼后,我们就请了假,去老贵家里,说是乡下清静,适合养胎,反正那个时候,剧团里又没有什么事情,老贵还是副团长,老丁和我们说,想休息多长时间就休息多长时间,反正剧团放养着,就继续放养好了。
“老贵有一个堂姐,是在兰溪的一家医院妇产科的,我就是在他堂姐的医院里生的南南,南南生下来后,堂姐在开出生证明的时候,给我们报户口的那一联,故意没有写年月。
“南南生下来后,我在老贵家里待了半年,才回去永城,去派出所报户口的时候,我们把南南出生证明上的年月,往后推了五个月填上,那个时候,又没有电脑,没有联网什么的,这种事,谁会在意,南南的户口,就这样给报上了。
“南南小时候,别人都说她特别懂事、老气,哪里知道,她实际是还要大五个月,哈哈!好了,张晨,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可问的?趁我现在还有心情回答你。”
张晨还是疑惑,他问:“杆子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真的一封都没有收到?”
“那当然,张晨,我要是收到,知道你们在哪里,我能不去找你们?我怀着杆子的小孩,那个时候,我真的要走,就是我妈也不会拦我了吧。”谭淑珍说。
“那这些信去哪里了?”张晨问。
“鬼才知道,那个时候,剧团那副鬼样子,邮递员大概都懒得送了吧,还要爬那么高的高磡,邮递员可能看到剧团的信,就直接扔垃圾桶里去了。”
谭淑珍说着的时候,下意识地朝灵堂那方向看看,她没有告诉张晨,其实她知道这些信,都是被冯老贵收到藏起来了,冯老贵天天坐在剧团办公室,老母鸡孵蛋一样,就是为了等这些信。
谭淑珍暗自叹了口气,她觉得这事,现在已经没必要说了,老贵人都已经走了,何必再在他脸上抹黑,就让它成为自己一个人的秘密,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吧。
谭淑珍也没有告诉张晨,就在她婚礼前的那一天,她看到了那些信,每一封信她都读了,哭得一塌糊涂,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过,从高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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