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这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吴仁贵对刘立杆连这么一道简单的题都看不懂,有些不满。
刘立杆笑道:“我知道这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可这每一个数字后面的含义,我可一点都不知道。”
“好吧。”吴仁贵叹了口气,开始解释给刘立杆听:
“这个电站的装机容量是两千五百千瓦,理论上每一个小时可以发两千五百度电,当然,实际会有损耗,损耗按百分之三十五计,所以出来这个零点六五,明白了吗?”
“明白。”刘立杆说,吴仁贵继续说下去:
“也就是说,每个小时,实际可发电一千六百二十五度电,这里的水量比较丰沛,平均枯水期、平水期和丰水期,每天工作十个小时是可以的,就是这个‘10’,宁远这里的上网电价是两毛六,最后,就出来这个数字,这是电站每天应该有的收入。”
吴仁贵用笔点着最后那个4225,和刘立杆说,刘立杆吃了一惊,他问:
“每天四千多,那一个月就是十二万多,这样说来,你们这里应该不至于连工资都发不出啊?”
吴仁贵抽了一下嘴角:“所以我说,不至于到卖电站的地步。”
“那怎么会说,连工资都发不出?”刘立杆不解了,问。
吴仁贵用笔“笃笃笃笃”敲着那一串数字里的“10”:“就是这个保证不了,平均每天发十个小时的电都不能够保证。”
“为什么?”
“设备老旧是一个原因,再加上保养不好和野蛮操作,这里的人,机器响了就要下去值班,机器不响,看到没有,就可以天天在上面打麻将,机器坏了,大家都很开心,那机器怎么会不经常坏?”吴仁贵问。
“我操!”刘立杆忍不住骂道。
吴仁贵一把把那张纸抓成一团,抛出了一个抛物线,把纸团扔进门背后的废纸篓里。
“你这个,没和大脑壳说过?”刘立杆问。
“我说话要是管用,我的话要是有人听,我就不会从水利局被贬到这里来了。”吴仁贵苦笑着,“我现在在这里,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一段木头。”
刘立杆明白了,摇了摇头,他说:“可惜。”
“你们是不是想买这里?”吴仁贵又问了一遍。
刘立杆老老实实和他说:“原来只是想来看看,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兴趣想买了。”
“真的?”吴仁贵问。
刘立杆点点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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