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唉,阴错阳差,就这样了,可能我们命该如此吧。”
谭淑珍很想和刘立杆说,不是命该如此,也不是阴错阳差,而是有人从中作梗,你写给我的信,都被老贵给截了,我想给你写信,又不知道寄往哪里。
那么长时间没有收到你的信,我还以为你已经变心了,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那个时候,社会上又把海南传得那么神乎其神,连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节目都在报道,说省府路上,省政府门口站在街边的都是失足女性,你到了那样的一个世界,谁知道你会怎么样?
谭淑珍强忍着,才没有把这些话和刘立杆说,冯老贵截信的事,冯老贵在的时候,世界上有两个人知道,冯老贵不在之后,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还是给老贵留一点尊严吧。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是其他的人知道了又能怎样,一切还能重新再来一次吗,要是一切能重新再来,谭淑珍觉得,在张晨和刘立杆他们去海南的前一天晚上,妈妈让人到团里叫她,让她回去一趟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只要自己回去就出不来了。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那天晚上,她就不仅不应该回去,而是连剧团里都不要呆,应该躲到外面去,不,干脆到国道,拦一辆过路车,她先跑到杭城,在杭城等他们,那样,他们就可以一起去海南了。
“到了后来,在宁远,我看到你的那个广告后,说实话,我很矛盾,很想回来又怕回来,一是觉得闯了这么大的祸,回来没脸再见你们,二是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烂人了,还回来干什么,我始终都在回与不回中间摇摆着。
“直到有一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打电话给老乔,想通过他侧面了解一些你们的情况,结果,老乔告诉了我老孟的事,他和我说,孟平已经死了,那个时候,我绝望了,又一次自己放弃了自己,我觉得老孟的死是我害的。
“是我介绍老孟认识老倪的,也是我拉着老孟,跟老倪去做期货的,最后我们栽在了期货里,老孟连房地产都已经不做,他都准备在南京游手好闲做他的包租公了,是我,又把他带进了坑里,包括在海南,其实也是我把他带到坑里的,虽然老孟从来也没有埋怨过我。
“老孟死了,我觉得我这个烂人在泥潭里,已经没有办法自拔了,无可救药,那天晚上,张晨给我打了电话,我就在船上,我连电话都没有接,把手机扔进了水库里,我彻底把我自己放弃了,决定死不了的话,就在那地方烂下去了。
“直到北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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