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退休的人开始请,张晨问他为什么,刘立杆说,这些人最敏感,都刚经历了人走茶凉的阶段,更加不能让他们觉得,我把他们忘记了。
张晨笑道,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天天干这种事,你也不嫌烦?摆十桌,把所有该请的人一次请到,大宴宾客,告诉他们你回来了,不就可以了?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大宴宾客?那就等于没请,白请了。”刘立杆说,“请客是个哲学问题,当人觉得自己只是百分之一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受重视了?这种饭,很多人都会后悔自己傻逼,会来出席,大宴宾客这种事,那是比如,只有李勇那样的人回到杭城时才可以干的,不是我。”
“有什么区别?”张晨问。
“区别大了,李勇回来,要是请客,不管请多少人,被请的人都会感到被重视,领导没忘记自己,哪怕成为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都与有荣焉,是很有面子的事情,相反,没成为这百分之一,才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不仅没面子,心里还会忐忑,会想,领导那么多人都叫了,就是没有叫我,是不是对我有看法?
“老子要是拎不清,也这样做,那是脑子进水了,参加的人看到自己,和那些不愿意见面的人在一起出现,会觉得出席才是没有面子的事,他出席了,是他妈的勉强给我一个面子,能一样吗?
“必须要单独请,才能显示对他的尊重,李勇已经过了需要尊重杭城任何人的档次了,尊重从来都是下对上的。”
张晨想想,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这一点,是自己从来揣摩不清楚,也懒得会去揣摩的,而刘立杆和孟平,他们好像天生就能敏锐地感受到这中间的细微区别,这也是他们能做房地产,而自己,始终不会做也做不来的原因。
就在不久之前,房地产还是一个交杂着关系学和厚黑学的面子行业,自己对此似乎一窍不通。
“必须要有耐心。”刘立杆说,“我现在是在把自己,和自己的过去重新连接起来,你看那接断臂的医生,要想断臂重生,哪个不是要有足够的耐心,一根根血管和经脉去接,搭错一根就短路了,就接不上。”
张晨摆摆手说:“好好,你不要和我说这些,我懒得知道。”
“你这样的老板还能存活,也是奇迹。”刘立杆盯着张晨,摇了摇头说。
刘立杆一连请了两个多星期的客,这天下午,他和张晨说,可以了,我已经有八块民宿的地确定下来了,抽时间跟我跑一趟。
张晨吃了一惊,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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