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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沉哼一声,再次欺近过来,邢稚莺此刻已毫无还手之力,一颗心剧烈跳动,险些破腔而出。
最后的坚守之地沦陷在即,本能的羞耻心激起了潜藏的一丝力量,邢稚莺别无他法,张口狠狠啐向那人。
那人给她啐得一怔,邢稚莺却已下了决心,闭目便欲咬舌自尽。
那人见状重重一拳打在邢稚莺腹部,这下直打得她连哭叫的力气都已丧失,终于哀吟一声,在绝望中晕死过去。
寒夜阴风,四名如鬼魅般的人影依旧默立,静静伴随着那兴奋的嘶嘶声。
祁学古的尸身却已消失不见,只余大小两处散发着血腥气的残痕,见证着一颗方起了爱慕之意的初心。
慕云离开了仇坪,一路赶回平凉城中,虽然依着先前的记忆想要回到治剑馆,却又不慎迷失了路径。
再加上此刻已近亥正,漫说街上全没半个路人,就连灯火都不曾见得半点,想要问路也无从问起了。
正自一筹莫展之际,却不由得又想起了余冰如。敢情是自己一路行来太过依赖“师姐”,总觉得跟着她便一切妥当,自己却乐得无所用心。唉……今后真要引以为戒,尽心担起职责,切不可再懵懂了。
因为将至阴避寒珠送给了小雷,慕云此刻也感觉到了久违的冷意,可摸摸荷包才发现连投宿都已经不够,一时之间更沮丧得连连叹气。
又苦捱着寻摸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看到前面现出一丝昏黄的灯火。慕云顿觉心头一热,连忙展动身形向那边疾奔过去。
来到近前才发现这里竟还是个简陋的酒肆,虽然也不过是四五张残桌、**只条凳,但在此时的慕云看来,却已经“金碧辉煌”得让人热泪盈眶了。
仔细问过前往治剑馆的路径,又怕不保险的讨了纸笔记下,慕云终究也有些不好意思,便打了两角烧酒,也好顺便暖暖身子。
正在自斟自饮之际,却忽听一阵銮铃声盈耳传来。慕云心中一动,打眼向外一瞧,只见一条长身玉立的人影正疾步走进。
他这下满心诧喜,忙不迭的迎上前去,毕恭毕敬的道:“师姐你怎么来了,我真是罪该万死,都这么晚了还要劳烦师姐来找我。”
余冰如睨了慕云一眼,却没搭理他,反而也向店家打了两角烧酒,坐下来默默品尝。
慕云心下惴惴,大着胆子在余冰如对面坐好,然后期艾着道:“师姐千万见谅,今天是我过分了,害你下不来台。”
“师姐要怎么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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