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肯定理解的。
再次见到洪秀才,孙山眼眶红红的。
洪秀才皱着眉头,试探地问:“阿山,怎么了?”
孙山也不知道怎么,见到洪秀才,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摇了摇头说:“夫子,我没事,多日未见,甚挂念。”
洪秀才不信,认真地问:“有什么事就说出来,看看老夫能不能帮你排忧解闷。”
孙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叙说。
一直劝告自己要释然,要放下,要学会失败,要重新开始。
但心里总有种郁郁寡欢,虽然一直压制着,夜深人静处,总会想起来。
孙山絮絮叨叨地跟洪秀才叙说在广州府两个月发生的事,大大小小,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
锵哥儿把孙山当做垃圾桶,吐出所有苦闷。
孙山把洪秀才当做垃圾桶,吐出所有不安和不甘。
孙山一直说,洪秀才一直听。
夜幕降临,窗外已黑,烛灯初上,孙山猛然发觉自己说得太久了。
不好意思地说:“难为夫子听我叙说那么久了,学生的不是,祈蒙见恕。”
洪秀才叹了一口气,安慰地说:“阿山,考不上书院就考不上,不要灰心。你要记住,你才13岁,不是53岁,你有的是时间,莫怕,咱们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顿了顿,洪秀才鼓励地说:“阿山,你是我见过最严于律己,最持之以恒的读书人。我觉君非池中物,咫尺蛟龙云雨。阿山,老夫相信你。”
孙山愣愣地看着洪秀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收了回去,重重地点了点头:“夫子,学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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