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嫌恶道:“这人性情乖张,行为举止处处透着挑衅味道,似是天下人都欠了他一般,这等人物,做出任何逆伦恶举都有可能,况且本来该由他侍奉司马真人起床洗漱,最早发现司马真人身亡的本也该是他,可却偏偏在今日睡过了头,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是了,师兄,他似乎对师傅颇有敌意,你可知晓师傅是否与他结过梁子?”
“师傅仇家遍布天下,我也算其中之一,叫我如何一一知晓?”慕紫轩没好气应道,“只是听闻他是家仆出身,若一开始就这般脾性,能活到今日到真是奇迹,若要将他了解透彻,还需弄明白究竟何事让他性情变化。”
应飞扬道:“再说吕知玄,此人性情看似粗豪易怒,极好捉摸,但却是所有事情的关键,不过一日之间,就两次与佛门发生冲突,真的只是他怒极失智吗?而且若以动机论之,他动手的理由最是充分。”
“有谋,假作无谋,他若是凶手,可以引导局势,那倒真是可怕了。”慕紫轩认同道。
“杜如诲我所知不多,只觉他平时唯唯诺诺,今日却是咄咄逼人,不知哪一个才是他真面目。”
慕紫轩道:“此人我倒是有所耳闻,听闻他本事纵横西域的游侠,既然是江湖之人,一身牵涉必然最多,为恩为情,为仇为义,都有可能做出违心之举,但目前,他却并无太多疑点”
应飞扬道:“张守志这人,最是简单,也最是复杂,上清门徒中,他最不像道士,清心寡欲与他无半点关系,权力,地位,名望,女色,只要对他有好处的,他全都需要,所以他的需求一目了然,也最错综复杂,只是不知会不会丧心病狂到做出杀师之举。”
慕紫轩道:“最后还剩李含光一人,案发时他并不在现场,照理说他应无嫌疑。”
应飞扬摇头道:“也未必,若说他的嫌疑,那就在四字。”
师兄弟二人对望一眼,又看向迎面而来的李含光,异口同声道:“深不可测!”
“两位好雅兴,月下寻幽赏景,颇有诗情画意。”李含光冲二人笑着道。
慕紫轩拱手一礼,道:“道长说笑了,夜不能寐,便于应师弟相约转转而已,不知道长竟也在此处,道长入夜不睡。可是因为司马真人之事。”
李含光长叹一声,道:“贫道一闭眼睛,师尊音容笑貌便跃之眼前,枉我修道多年,竟然连静心二字都不能做到,烦乱之下,便随便走走,让二位笑话了。”
“道人道人,合乎天道,也要贴于人伦,司马真人死,李道长心中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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