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出现,形势登时逆转。
张守志虽已力衰,但玉真公主修长,白皙的脖颈在他爪下与稻草相比也无甚差别。“别过来!”张守志喝了一声,手指用力,玉真公主姣好面容立刻憋得赤红,青筋从皮肤下暴起。
应飞扬三人立时止住了脚步,几个随侍的女道士更是吓得两股战战,软到在地。
“张守志,你大错已经铸成,还不知悔改,如今竟还挟持公主,意欲何为!”吕知玄厉声喝道。
张守志狰狞道“悔改?悔改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死路一条?弑师之罪我都能背下,何惜再多背一条!李含光,我知道你身上带着‘九转玉露丹’,取出来给我!”
李含光面沉如水,迟疑一下,还是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正欲掷来,却听张守志喝阻道:“你以为我傻啊?把瓶子放在地上。”又扬扬下巴对一旁瘫倒的女冠道:“你,去将药取来替我服下。”
张守志只余下的一手正握着护身符,怎有可能放开?女冠被点了名,随即颤颤巍巍的取来药瓶,递在张守志嘴前,张守志轻嗅了嗅,不再疑虑,一口将所有药丸都吞下。
药丸吞尽,张守志的面容恢复几分血色,断裂的手臂上流淌的血也被止住,张守志喘了口气道:“你们在这呆着,不许动作,若敢跟来,我定要公主陪我送命,待我出城三里后,自然会放人!”
李含光道:“你就算逃过今时又能怎么样,上清派一旦与朝廷联手,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更何况,你兄弟张守珪还在朝中任职,你这般举动,不怕拖累他吗?”
李含光本是劝戒的一语,却不料竟触动张守志心事,张守志轻轻一笑道:“我幼时家中来了一个算命术士,他看了我们兄弟八字后,说我们兄弟二人一体同命,注定有一人命犯罡煞,生来是个杀人盈野的万人屠,虽能建功立业,加官进爵,但最终难免马革裹尸的结局,若要破解此命,就需另一人日夜供奉仙佛替他消灾解煞,父母怜我弟年幼,于是便将我送上山修道,一修就是二十年,匆匆二十载过去,他已在军中崭露头角,更有娇妻美眷,而我呢?在山上打坐静修,不知岁月,待师傅蒙受武后召见时,才随他第一遭下山,我二十多岁的人了,确如小孩一般,走在洛阳城中,却什么东西都看着新鲜,什么东西都不认识,最后竟然在城中迷了路。”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发现父母早已亡故,我竟连他们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而我弟,那个我日夜替他祈命之人,竟然愣了半天都未曾认出我来,哈哈,天伦,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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