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稍慢的恶鬼甚至会被后面的鬼踩到,成为其他恶鬼的踏脚石,让他们飞扑而上!
最前排的恶鬼浪头般高高跳起,又如雨纷落,密密麻麻之态,遮住黑天,连空中这一仅存缝隙也被填满,眼看二人就要被鬼潮吞没。
“唉,何必呢?”应飞扬闭上眼睛,摇摇头,一道剑气旋流从他身上扩散开来,剑气飓风所经之处,鬼嚎之声戛然而止,恶鬼皆无声无息的消散,如从未出现过一般。“我既然已知晓身处镜中,那镜花水月皆为虚妄,区区幻术,又吓得了谁?”
“你……”女子本就苍白的面上更添了几分鬼特有的寒青,随即道:“看破幻术又如何?鬼镜与我同为一体,没有我允许,我看你如何从这一片黑暗中走出这镜子!”
左飞樱也叹口气,轻摇伞柄道:“既然知道你的用意,我们便不可能上当,被你诓骗接替成为狱鬼,困住我们,对你又有何意义?”
女子痴痴一笑,静静道:“意义,需要吗?那我便给你个意义吧,这里太黑了,太安静了,让你们留下来陪我也好!至少,我不在是孤身一个。”
女子语调虽轻,却是暗藏最压抑的疯狂,令人心寒,应飞扬心头也一沉,这无尽黑暗,孤身一鬼,在此不知要待多少岁月,若他方才被骗去当了狱鬼,那将忍受是何等孤独的绝望。
应飞扬按下这想法,道:“怕不能让姑娘如愿了,嗯,先前我说发现张润宁左手右手的粗细与现实不一致,所以猜到眼前所见的是镜中幻象,其实,是我瞎说的。”
应飞扬说着,面上带出几分羞涩之意,“其实我平时自己也不太能分得出左右,连分辨自己左右手都得迟疑一会,跟张润宁更不算熟,他哪支胳膊粗了哪支胳膊细了我还真没在意,说真的,但凡是个正常人也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你说对吧。”
女子眼眸闪过一丝血色,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其实是先以某种方法断定你身在镜中,之后倒果推因,才注意到左右颠倒的,不过还是装出了一副是我推论得出的样子,原因嘛,是因为我最近与几个智计非凡的人和妖打了交道,所以也想装一下眼光敏锐,体验下窥一斑而见全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智者风范。”应飞扬不好意思的揪了下头发。
“我真正看出破绽,是因为我身上残留的天师印之力与你并无感应,它虽然指引我来到这个牢室,但方向上却不是对着你,而是——”应飞扬闭着眼将剑平举,如指南针一般脚下站立不动,而剑尖缓缓绕了半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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