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游历,行迹遍布天下,遇过哪些人,做过哪些事,难道都向你提起过?”
“也是,师尊与司马承祯相交,惹得玉真公主惦记,他与这等名满天下的人关系匪浅,也都未对晚辈提起,还是晚辈到了洛阳之后才知晓的。何况是先生这等鹤逸云隐的方外人。”说到此处,应飞扬又一副失言的模样,道:“先生勿怪,晚辈不是说先生名声不够,毕竟先生这两年在东海已是声名鹊起,再过不久,怕是整个天下修者都无人不知了。”
道奇先生笑容不改,道:“应贤侄说笑了,老朽大半辈子默默无闻,眼看天岁已近,又怎能做到人尽皆知?”
“当然能,晚辈今次来,一为道谢,二为道贺。”应飞扬将茶杯放下,发出一声脆响,“提前恭贺道奇先生,荣登万仙盟盟主之位!”
道奇先生笑容凝滞一瞬,随后恢复如初道:“万仙盟盟主?应贤侄何出此言?”
应飞扬近乎无礼的直视道奇先生,道:“江盟主即将退任,新任盟主要从六元之中选出,燕啼春身为女修,终归难以服众,渺道人我在佛道大会时曾打过交道,道学造诣虽高,但长于讲道论法,本身修为差了一些,剩余宝象禅师,敖旭岛主,以及东海剑尊王念之,本皆是大有希望成为盟主的人物,结果敖岛主和王剑尊皆葬身那些面具人手中,宝象禅师嘛,就算没被灭口,如今也绝不敢露头了。六元之中,最有可能成为盟主的三个皆失去资格,东海一番变乱,先生可谓最大受益者,万仙盟盟主之位,还不是先生囊中之物?”
道奇先生拂须笑了笑,“应贤侄说笑了,老朽何等何能,能担任盟主之位?”
应飞扬面容诚恳道:“怎么不能,先生虽过往避世独居,但处事老练圆融,琅琊海市上周全各方,井井有条。宝象禅师暗运黑雷火,却被先生发现蛛丝马迹。斛明珠面前又能用言语僵住她,婉言替晚辈讨保。这等手腕,便是一些门派的掌门、宗主也有所不及,由先生做万仙盟盟主,可说再合适不过,何况先生还有一身深不可测的修为,足以慑服众人。”
道奇先生摇摇头,叹道:“看来,应贤侄是怀疑我与那些面具人有所勾结了?”
应飞扬睁大眼睛道:“先生何出此言,晚辈岂敢?”
“说话绵里藏针,老朽若听不出,岂不愧对了你的一番赞誉?”道奇先生捻转着茶杯,语带无奈道:“谁获利最大,谁就是幕后的策划者,若按这道理推测,确实是老朽最可疑,应贤侄怀疑也在所难免,但——”
道奇先生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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