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说话也显得瓮声瓮气。
应飞扬边看边道:“自然是看酒水的往来记录了。”
苗儿不解,“酒水记录,看这些有什么用?”
应飞扬边翻边道:“除非是修炼道家辟谷,或是走佛家苦行法门,否则来做客时有,总是少不得吃,而有宴无酒不成礼,所以,只要看酒水的进出记录,便可知晓山庄何时来了客人,来的又是谁。”
“那公子看出了什么?”
“问得好,本公子翻了这十五年的记录,发现十五年间,韩赋来山庄做客共计三十三次,其中,铁山有七次跟随同来。”
苗儿还是无法理解的样子,歪着头道,“可是公子,你已经查了一下午了,用了一下午,翻了这么些账册,就为查这么一点小事?”
“事情虽小,可却能证明许多东西,七次,正好七次,而且每次的时间也正好吻合……”应飞扬像在跟苗儿说话,更像在自语,忽又道:“你说已经一下午了?”
“可不是么,外头都快天黑了,又一天过去了,公子竟也不急!”
应飞扬学着公子翎的模样傲然道:“天破犹可只手补,世上何事,能只得本公子着急?”
苗儿眼睛一亮,“看公子的样子,是有了头绪了?”
应飞扬哈哈一笑,“岂止头绪,铁山二十三年来,来山庄不过七次,这次恰巧便来了,恰巧死在山庄,恰巧被发现他曾是老蛤蟆的蛊奴,身上的寄身蛊又恰成了谷玄牝冒着暴露风险也欲得之物,所有巧上加巧之事,定是出自人为,解破了诸多巧合后的真相,答案自然浮现。”
苗儿挠着头,道:“公子,你又在说些让我听不懂的话了。”
应飞扬轻轻揭过话题道:“不懂便罢,本公子差点忘了,你跟了本公子一整天,还未吃东西吧,账册正好翻完,走,与本公子一起,去讨碗莲子汤喝。”
“莲子汤?”苗儿歪头,想起谢安平在中午时说了,要泡莲子煮汤。“咱们要去主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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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秋天,天黑的格外早,方至酉时,锦屏山庄已点起无数灯火。
而清心小筑——谢安平昔日的居所中。
一盏灯,映照一个起死回生的人。
一盅汤,等待一场暗流汹涌的宴。
谢安平看着摇曳灯火若有所思,食指无意识轻扣桌面,发出“笃笃”有节奏的敲击声,忽而声音一停,掀起盅盖盛了碗汤,朝门外道:“来得恰是时候,莲子汤堪堪温热,最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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