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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传闻他担心别人觊觎他的富可敌国的身家,所以不敢抛头露面。有人说他其实是妖族埋在人族的钉子,才会吮骨吸髓般从其他修者身上榨取最后一枚钱财,也因此无法见人。
更玄奇的说法是玲珑珍阁并没有阁主,或者说“财富”本身就是玲珑珍阁的阁主,出于对财富的共同追求,玲珑珍阁从大掌柜、掌柜、朝奉、匠人的每一个人,都甘受“财富”驱使,沦为金钱的奴隶,为求利益、不计风险,不择手段,只为了让财富越滚越多。
而已升任总阁大掌柜的张惯晴却清楚,玲珑珍阁的阁主切实存在,但说他是财富的化身,也并无不可。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她”。
张惯晴眼见她加入玲珑珍阁不过二十年,却从普通工匠干起,一步步晋升,最终成为执掌玲珑珍阁的阁主,在她之前,设立百余年的玲珑珍阁已日暮西山,显出陈腐衰朽之像,是她革旧立新,施展手腕,让玲珑珍阁再焕生机,达到前所未见的鼎盛,及至今日,分散各地玲珑珍阁俨然织成一张供血网络,供给的是源源不断的货物,回流的是滚滚的财富。
所以张惯晴对她既敬又畏,尤其是,汇报坏消息的时候。
“……禀阁主,淮南、剑南、岭南等地的分阁均有回报,近日新法器炼制的坏损比重已激升至七成,几日来,可统计的损失已达十万贯,稍远的分阁还未回报,预计最终损失可达三十贯……”
“还有,发往益州的三批药草货船都被暴雨堵在运河中,若天再不放晴,货船内中的药材可要受潮发霉了……”
张惯晴一边汇报,一边偷偷抬头,试图看阁主面色,却忘了二人之间隔着一层帘幕,只能看到一道模糊身影,而那道身影开口,传来听不出情绪的雍容女声:“原因可曾查明?”
张惯晴道:“据少阁主主来信……”
话放出口,便被打断,只听那女声又道:“玲珑珍阁,可没有‘少阁主’这一职务,加入其它派门之人,与玲珑珍阁也再无牵连的价值,你若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我那败家的儿子,可以与我一样,称他为‘赔钱货’。”
张惯晴心中叫苦道:“你们娘俩的事,你当娘能这么的叫得,老张我哪能叫得?”但他自不敢直说,只将称谓含糊过去,道:“总之,那个他传信过来,说皆是因为六道恶灭吸取地气,欲为帝凌天开启净天仪式,一旦仪式完成,帝凌天恐无人能制,所以想请阁主尽快遣人援助,以免大祸成时,无力回天!”
阁主轻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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