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被净天祭坛的华光点亮,闪着专注而虔诚的光芒,对屡屡阻碍他的应飞扬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这不是宽容,也不是轻蔑,而是全然的无视。
就像行走在他一路走来的道路上,而这漫长的路终于就要走到尽头,除了近在眼前的终点,他的双目已容不下其他。
这种无视便是最大的压迫。
“这是净天祭坛吸纳地气已足!净天之仪要开始了?”应飞扬心头一跳,暗呼不妙,一股凛然寒意涌遍全身。
纵然他对术法阵势了解不多,此时也猜出一二,帝凌天为开启净天之仪,洗去先天污秽,让天人五衰功达到至高无上的境界,遂在昆仑绝巅建造净天祭坛,吸纳地脉灵气,又借地脉灵气开启六道轮回大阵。
而如今,六道轮回大阵被破,不必再耗费灵气维系阵势,让地脉灵气汇聚的速度比预料中更快,净天祭坛的灵气已然将近充盈,净天之仪马上就能开启!
只差些许时间,多年夙愿便能达成,所以帝凌天不在意在等待的时间里,让出地方,给六道创主和初代天女做最后告别,更不在意应飞扬的死活。
应飞扬甚至感觉,如果他能像帝凌天说的一样,乖乖退下,不做打扰,帝凌天绝对会任由他离去,不多看他一眼。
但——
应飞扬心中虽惊,面上却从容沉稳,在庞然压迫感下昂然挺立,目光更是冷锐似剑,逼得帝凌天无法无视。
帝凌天目光未移,但应飞扬身影已映入眸中,终令他道:“哦,还未逃走吗?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该逃走的是你。”应飞扬神态自若,冷然剖析道:“六道大阵已破,大势已去,跟随你的道众很快就会被清扫一空,失了附庸的爪牙,就算完成净天之仪,只身一人,你也难抵挡无穷无尽的围杀,现在逃走,才是你最后的机会。”
应飞扬所言并非危言耸听,战争非是一两个高手能左右,帝凌天就算完成净天之仪,实力有所提升,也无法改变胜负,比起冒着被围杀的风险,在这里耗费时间完成净天之仪。去各个战场稳住军心,收拢残兵,保存更多战力,以图东山再起才是明智之举。
远处的杀声已传来,六道道众已从杀戮者沦为被杀者,哀嚎惨叫,不绝于耳。
这些道众帝凌天他是自三十年前那场失败后,攒了三十年,才攒出的供他染指天下的“本钱”,这次再赔光,可便再没有下个三十年了。
但帝凌天无动于衷,甚至眼神都没有半点波澜,只轻描淡写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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