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尤其是程家人。
程母抹着眼泪,气呼呼对老登说道:“以后别找他了!”
老登长叹一声:“不找他还能找谁?千里和袁湘他俩可以不回金州,我们这一把年纪了又能去哪儿?只要千里没被抓,银行的那三十万我们可以不还,但剩下的呢?靠我那点退休金,利息都不够,如果不找人帮忙,你那孙子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开颜不懂事,这丫头不懂事啊!我也着急了,真的太着急了呀!”
说到最后,这老东西也是悲从中来,老泪纵横。
好在这段时间以来,打击实在太多,锻炼并且加强了他的抗压能力,没有继续发病。
无论如何,在所有糟心事都解决之前,他不能倒下。
正月十七,梁思申登上了去往港岛的航班。
而老登夫妇,也在三天前就回到了金州。
他们再不回去,别的债主且先不提,程袁两家的借了钱的那些亲友、也会杀过来要债。
别扯什么投资有风险,或者讲情分,说这些话没屁用。
就像《凌凌漆》中那位风尘女子说的,就算讲感情也必须要付风流账,一码归一码嘛!
程家只要还钱,大家就还是亲朋好友。
***
陈涛从京城回来时,已经是三月份了。
六日,惊蛰,清晨。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
今天早上,院子里栽的绿植更加葱郁。
老人睡眠较少,宋季山已经起了床,按照儿子吩咐,在院子里散步。
他曾喝过农药,如今这年岁又渐长,确实是要做一定的锻炼和保养。
宋母则出了门,去菜市场购买今天要吃的食材。
二楼主卧。
昨晚听完故事之后,就睡在了老爹和后妈梁小姐之间的六岁的小丫头,此刻的睡姿只能以豪迈来形容。
她抱着后妈的脖子,脚搁在老爹身上,整个人就像一条扭着的小泥鳅。
陈涛醒来之后,见母女俩关系还挺好,于是便拿相机给两人拍了一张。
旋即换到了另一边,也抱住了梁小姐。
梁小姐睁开了眼睛,见父女俩一人一半,两不耽搁,顿时便有了吐槽欲。
但一日之计在于晨,此刻如此温馨,她也不想说话,于是又闭上眼,在某人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态,接着睡回笼觉。
一楼客房。
寻建祥也醒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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