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有句‘媵人持汤沃灌’!”
迎面又走来一个驼背佝偻的白山羊胡老汉,一手鞭子慢悠悠挥舞,赶着七八只羊。
“好像不是我家的亲戚和邻居。”
顾苓依回忆一下,印象中不认识这位爷爷辈人。
“哥哥,轮到你,还是按原计划行事,暗号告诉我。”
路满侧头一笑:“还玩上瘾了是不是?”
现在又不是在婚宴上。谁先开口喊出称谓,另一个人随着喊出来就好了。
可顾苓依就舍近求远,想让路满用暗号的形式,让她先喊出来。
多此一举,但此举的意义早就变了味道。
不过,路满却面色古怪道:“这位不用暗号捏爪爪。”
“嗯,为什么呀?”
“因为对他的称谓,超纲了,不在我们之前约定的范围内。”
路满笑得别有意味:“等着他喊我们好了。”
老汉走近了,见到路满,极其自然地喊了一声:“小舅?回来了?”
“小舅?”顾苓依杏眼瞪得老大。
胡子都一把花白的老人家,年龄和自己爷爷差不多了,居然喊路满一声长辈?
“哎。”路满坦然地答应,随口话些家常,“羊这么少了?以前都是几十只一群放的吧?”
“老咯,看不过来了,就留几只,陪陪人。”
老汉瞅瞅旁边的顾苓依,露出耿直的笑:“把妗子也带回家了?”
顾苓依顿时低下小脑袋,往路满身边贴了贴。
妗子就是舅妈的方言,被误认为和路满是一对,顾苓依羞怯地不敢见人。
路满笑笑,没做解释,又闲扯了其他的几句话,就和这位老外甥别过离开了。
“你故意的!”
放羊的老外甥还没走远,顾苓依就对路满又捶又踢,但是攻击力始终是软绵绵的。
“你怎么不澄清一下?”
“澄清啥呀。”路满握住顾苓依扑腾的手腕,“我这老外甥都七十了,心里门清着呢,人家就是看出来咱们不是情侣了,也故意这么一说,给我们个面子。”
“这不是给面子!”
顾苓依气呼呼的。
“明明是乱点鸳鸯谱!”
又在路满背上敲了几下小拳头之后,顾苓依气消消,然后小脸一撇,侧颜分明写着“该你哄我了”。
“哥哥,解释一下,为什么老人家还要喊你舅舅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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