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啊。”
司徒中夏说道,“正所谓英雄好汉,浑身是胆,再说,山主也是从这条路子上突破的,这方面经验比较多。”
张叔微摇摇头:“那你没能突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司徒中夏诧异道:“你这话是怎么说?”
“我看不管是先走颅脑,还是先走五脏六腑的宗师之道,都有极大的弊端,真正的正道,还是该走脊椎。”
张叔微说道,“李秋眠这次找我过去,多半就跟这方面的事情有关系,我也正要借他扶摇山的藏书来验证猜想。”
“但已经突破的那些宗师,以后就算知道正途,想要兼修,体内的情况也会显得更为复杂,需要更多努力,像你这样还没突破的,却比较容易纠正过来。”
司徒中夏皱眉道:“你凭什么说脊椎是正途?”
他跟张叔微当年也有交情,如今心态立场上也没有矛盾,但是涉及武道上的东西,还是没那么容易改换观念。
“现在跟你说不明白,等到了扶摇山,我彻底整理出来了,你就懂了。”
张叔微说着,看向苏寒山,补充了一句,“小苏跟我的观念也是一样的。”
苏寒山笑了笑:“我对扶摇山的藏书,确实也很期待。”
外面的声音愈发喧闹,苏寒山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原来是正在过城门,彻底进入临安城了。
南宋虽然偏安一隅,但治下也有六千万以上的百姓,这还是没算各地豪族隐户的数目。
临安作为而今的皇都,豪富繁华之处,实在不必多言。
在正对城门,足可容八辆马车并行的大街之上,居然也因人潮涌动,车马来回,显出几分拥挤的感觉。
巴蜀剑阁数十名剑客,骑马护送几辆马车的场景,放在外面,很是惹眼,但汇入了临安城的人潮之后,立即如泥牛入海,泯然于众。
城内河道交错,河面上船只往来,千帆云集,就连生活在这里的寻常百姓,都有几分昂首阔步的气质,衣衫厚实,少见补丁。
飞来峰附近的那些乡野农家,同属临安府,就因着一墙之隔,竟好似万里之别。
苏寒山亲眼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两宋的皇帝权臣们,总有一种能在乱世里寻欢作乐、安享豪奢的莫名自信。
生下来就是天潢贵胄,身处于这样的城池之中,大约他们脑子里根本没有乱世的那根弦吧。
外面打得再狠,自家百姓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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