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关于他的消息,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可分析的地方,实在太少了。
“还好。”
董宋臣慢吞吞说了这两个字,又把橘子剩下的几块皮剥掉,一瓣一瓣的塞进嘴里,咀嚼着。
贾似道会意,点头微笑:“还好现在,没轮到我们直面这个大麻烦呢。”
“他要跟旷古堂、相府一系势力针锋相对,最该头疼的是史弥远和赵离宗,咱们坐山观虎斗,在这个过程中,总能慢慢将他揣摩通透。”
董宋臣也不禁笑了起来:“史相爷一向善于谋算,即使是孟昭宣和李秋眠这类人,年轻的时候,为了打仗、行商,都曾对他这一系服过软,而今遇上这样的局势,终于也能看看这位老相爷头疼的模样了。”
他们正说到这里,外面有个小太监无声走来,弯着腰,递上一份折子。
“哦?”
董宋臣翻开一看,诧异道,“相爷居然主动要请官家出去游玩?”
贾似道奇道:“莫非史弥远要向官家彻底服软,以抗时局?”
“不是那位相爷。”
董宋臣说道,“是左相,范钟。呵呵,范老爷子七十有余,比史相爷也仅小了几岁而已,到底是人老成精,人情练达。”
“这几年他屡次在奏折中劝谏官家,已使官家颇为不耐,看来他也已经有所察觉,终于想通,要换一套手段了。”
贾似道笑了:“他再怎么换,在官家心中,也比不上董公。”
董宋臣叹息一声:“官家现在这个样子,对咱们做臣子的,才是最好的,前十年的时候,官家自己劳苦,咱们也很难捞到好处,哪像这几年,事事如意,鸡犬升天。”
“范老爷子这把年纪,早该认清事体,为自己谋些好处了,一味顶着干,弄的大家心里都不痛快,何必呢。”
贾似道深以为然,道:“这帮人天天弄得一副苦大仇深,忧国忧民,好像大宋离了他们,明天就要灭了似的,实则以大宋现况,咱们这一代人享受享受,哪至于就坏了大局呢?”
“不过……”
贾似道话锋一转,“这回孟昭宣回来,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范钟、李秋眠等人,乃至是官家,必然都要为他寻治病之法。”
“堂堂孟元帅,知交遍四海,仇敌满天下,不愿意让他延寿的人,也必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临安城中定将有一场大风波了。”
“董公,咱们若能事后摘果,坐收渔翁之利,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两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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