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雷玉竹所斩。
要不是苏铁衣和广明禅师动手也快,只怕雷玉竹一个人,就能把这批天梯高手杀完。
那可是天梯境界,就算是以万里之主、一方郡守的眼界,也会觉得具备拉拢价值。
可雷玉竹同为天梯,杀这些人却像切菜一样容易,只要一个照面,一刀两断。
好啊,人才越多越好,不然即使事成,还要担心某些位置无人能胜任呢。
司徒云涛心念纷纭,把目光落在了左龙生身上。
左龙生若有所觉,转头与他对视,浑身霎时一震,眼神似乎迷茫,又似乎变得更加清亮。
片刻之后,左龙生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喘息,踉跄了两步,跌坐在山间一块大石之上,以手扶额。
“我、我想起来了,我是左龙生,怒沧江畔,沧水县中,永信镖局的左龙生……”
连苏寒山都束手无策的记忆尘封之患,司徒云涛只用了一个眼神,就已经破除。
苏铁衣连忙上前:“左大哥,你彻底清醒了?”
“铁衣。”
左龙生抬起脸来,眼中若有泪光,手掌抓住苏铁衣的小臂,青筋蜿蜒凸起,“我镖局里的叔伯弟兄,我夫人,还有朝东,全都被那阵怪风刮进了满是锈剑的地方。”
“都……都没能出得来!”
当初他们突然遭遇这样的大难,左龙生孤身一人存活,闯荡了数日,才误打误撞离开剑坟遗迹,结果却被抓去,当做剑奴,炼制了两年多。
恨么,当然是恨,但他心中不止有恨,这些回忆一同涌上心头,让他根本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念头,只觉得憋闷至极,忍不住一拳捶打在胸口,长嚎当哭。
嚎叫凄厉,引起回响,在山林间萦转不绝。
苏寒山垂眸默然,一言不发。
过了良久,左龙生才宣泄过去,平息了不少。
“飞流剑宗挖掘你术士血脉的过程太过粗暴,体内的剑灵也不是一心,又受了玄胎高手的重创,你现在的身体,还是要节哀。”
司徒云涛说道,“你体内剑灵已经被我摄住,你清醒后,可以慢慢将它消磨炼化,但是身心本源上的摧残亏空,依我之见,恐怕还是要到飞流剑宗去补足。”
“他们那里,有炼制剑道傀儡时,储备的所有丹丸药材、咒术材料,是最适合你如今体质的,现在你已经并非傀儡,正好可以反过来驾驭那些药力。”
这话听得众人都面露诧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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