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他们,一旦官府不再赈济,他们就会无以为继。”
李邺眉头皱成一团,“那县令陈祚呢,他怎么不做?”
李泌摇摇头,“陈县令做了,他利用赈济难民的借口,在城门处赈粥,结果排队之人几乎都是本城的老弱,被柳洵发现了,他大发雷霆,逼陈县令撤销了赈粥点,然后陈县令想给本县的老人和孤儿一些补助,柳洵就不肯批准。”
“为什么?”
“他说官府已经拨钱慈幼院和善福堂,就不应该再另外拨付慈善钱,但慈善院只收容一百孤儿,城内孤儿至少有上千人,善福堂只能容纳八十名老人,可需要扶助的孤老何止八十人,但柳洵却认为,额外补助,只会让那些负责赡养的人占便宜,他这个人的特点,时时刻刻就怕别人占便宜。”
李泌已经对长史柳洵很不满了,终于找到这个机会,向李邺提出了谏议,“恕卑职直言,使君任命柳洵为襄州长史,完全就是错误的,他根本没有能力,在难民营做得一团糟,在襄州也是一塌糊涂,该做的实事不做,连续五次召集一帮文人开诗会,几乎每月一次,说是要振兴襄阳文学,每次诗会都要耗费几百贯钱,殿下任人唯亲,在柳洵这件事上很失民心。”
李邺半晌道:“王昌龄建议雪后去巡视民情,你们都事先商量过的吧!”
“正是!”
李泌毫不掩饰地承认了,“其实还是卑职出的主意,与其我们劝说,不如让殿下亲自去了解一下,卑职今天去的是老城隍庙,那里聚集着一百多名孤儿,也是靠乞讨为生,如果官府不管,以后他们就会成为小偷、盗贼,已经有这个趋势了,他们都去偷别人的柴禾来烤火取暖。
卑职认为应该办一所特殊的学校,让他们能读书识字,让他们有个睡觉的地方,有个能吃饭的地方,但是.殿下,柳洵是不会干的,他会认为让这些孩子占便宜了,除非殿下像逼他赈粥一样逼他办学。”
李邺负手走了几步,叹息道:“一叶可知秋,我以为是地方官的责任,没想到最后是我的责任,我背负了一个任人唯亲的名声。”
“殿下,柳洵必须要撤换了,襄州是我们的根基大本营,不能让一个庸人来主持襄州政务,会坏大事!”
“李长史说得对!”
王昌龄走了进来,躬身对李邺道:“柳洵确实平庸无能,毫无经验,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整天热衷于诗会那种虚荣东西,如果殿下找不到合适的人,卑职自荐出任襄州长史,别的职务我可以辞去!”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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