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米安!”
“米安死了,千刀长。”
一个瘦小的男孩穿着轻甲从一旁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声音沙哑:“我现在是什长。”
“带着祭司走!”
已经无法去思考死去的兄弟,此时的塔南那已经开始僵硬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他最后的使命,“所有活着的人护送祭司,一百步后射穿我的脑干!”
两个看起来极为不相干的命令,却是这个男人在最后一刻想到的最完美的解决办法。他身边死去的僵诡,在二十多分钟前还是自己值得托付后背的战友。而那疯狂朝着自己嘶吼的女性僵诡,曾是他的爱人。
因此,塔南知道,只要自己胸口的这一口气散了,他将会举起弯刀,转过身,向着自己的同袍砍去。
那少年郎听到命令后,来不及悲伤或质疑,在砍了一双差点触碰到祭司的利爪后,他咬紧牙关,转过身,将已经收起的祭坛收进怀里,掩护着祭司向后退去。
好像···走远了吧。
一息后,塔南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沸腾的血液给烧成了灰。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低下头,看到了那双已经被猩红纹路占据的怪物利爪。
不对。
一百步···来不及。
现在就要杀死我。
“杀死···吼···吼!!!”
痛苦且疯狂的嘶吼从那灰色僵诡的口中传出,他难以置信地再次呐喊,怪物的嘶吼却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耳旁。
对血液的渴望,对那黄沙中疯狂锤击城墙的王的屈服欲望,侵蚀了塔南的每一处神经。他开始发现,自己已经记不起自己的容貌了,他忘记了楼兰的话语,也忘记了人类的本能。
少年眼角已经被血色的水光所模糊,他已经分不清那是血液还是眼泪,他只是机械地护送着面前沉默的祭祀,努力地挥刀将那些僵诡击杀。
他没有看向自己的身后,他不敢去看曾经伟岸的父亲被僵诡吞没的场景,也相信父亲会给自己争取到最后的机会。
他相信,楼兰还没有到灭亡的时刻。
“吼!!!”
那可怕的嘶吼声再次响起,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嘹亮,也更为恐怖。此时,中城城门已经出现在少年的视野中,几十步,不算远。
却宛如天壑。
血腥的恶臭,锋锐的利爪,还有僵诡的气息,在短短几秒中便出现在了少年的身后。伴随着绝望的一声嘶吼,少年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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