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带来的羞涩的同时,平静地面对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岑姝看着那坐在最后一排,孤独的像是个寝舍长的云白白,眼里满是凝重。片刻后,她清了清嗓子,将众人的目光汇聚到自己身上,然后便开口对众人说道:
“现在伱们应该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平日里骄傲自满,一个个拿着比别人更加优厚的资源修炼,进步一境两境就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世出不二的天才?实际上呢?看看吧,人家云白白才十九岁,就已经踏入五境,且不因此而骄傲自满,心性比你们这群二十一二的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岑姝看向坐在最前排的一个黑衣男生,皱起眉,敲了敲桌子,开口道:“白志,你也一样。二十岁的四境又如何?天才我见多了,死掉的天才更是见过不计其数,狂妄自大骄傲自满,难道你也想成为我立的第二十六块碑吗?”
闻言,那个原本藏着不屑的男生低下了头,他没有言语,也没有反驳,只是双手攥紧定坐在原地。
“白字儿?”
听到云白白讲到这个名字后,周离顿时乐了,“他为啥不抬杠啊,都叫白字了。”
“唉?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云白白愣了一下,显然没搞清楚周离的脑回路。
“没事没事,接着讲接着讲。”
周离讪笑着摸了摸头。
实际上,这个白志和周离是有一些渊源。比如他那曾经是县长的爹,就是周离亲手送进去的。
没错,这位二十岁四境的天才,上京太学出了名的战狂,谁也不服的臭杠精白字,就是刚刚进京坐牢的白虹之子,白志。
实际上,在岑姝用云白白教育白志的时候,白志心里的火气就已经压不下去了。自己的亲爹不知为何突然进京坐牢,作为靠山的爷爷也没有音信,母亲一天到晚长吁短叹,郁郁不得志。
没了顶梁柱的白家瞬间变得穷困潦倒,白志原本吃十两银子的燕窝都换成了五两银子,让这位从小娇生惯养的白家少爷很是痛苦。
痛,太痛了,如此之痛这岑姝竟然还伤口上撒盐,拿着一个北梁来的土老帽女人来嘲讽自己,这让白志怒火中烧。
当然,你要是让他和岑姝打一架那他肯定是不敢的,毕竟岑姝从京城来的上官,有七品官身,而且还有六境的灵炁师实力,自己敢打就敢死。
那问题来了。
这气找谁撒?
我打不了京爷我还打不了你个外地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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