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任玉山事先与马明远如何通气,两人间对话都不可能告诉第三个人,对齐知政、安玉珍一行的忧虑更无法说出口。
因此,当安玉珍说出日本朝鲜军动向时,其他人脸上都现出惧意,任玉山纵然如何不甘,也只能嘴硬强辩:
“吉省东部多深山老林荒僻土地,哪有长春四通八达,乃南北东西贯通的四方辐辏之地,纵然丢了东部吉省,只要能夺回长春,就可以沟通南北,稳定住东北局势,挡住日人北上入侵的通路……”
“够了!”
安玉珍颇有些不耐,更觉得被任玉山被打脸,这才恼怒起来,摆手打断了任玉山。他心中有些好奇,这还是他知道的任玉山么?一个大老粗,今儿个说话怎么骈四俪六的,文绉绉的好像在掉书袋的穷酸秀才?
齐知政心中也是狐疑,他是军官教练处总办,对奉军的军官肯定不能一一了解,但对上校实职团长决计不陌生。
可是,任玉山啥时候变得如此有头脑了,能对一省战略说得头头是道。有这见识,怎么会在团长位置上打转,早该升了旅长、师长啊?
殊不知,任玉山今天的话,很多是打结交马明远后,与马某人闲谈中听到的,还有就是今天与马某人密语时候被灌输,都被他顺手拿来,几乎一字不改全扔到安玉珍脸上,打得安玉珍那张“啪啪”作响。
话说到这个份上,除非齐知政当场掏出希洽的军令,否则对话暂时没法进行下去了。
场面一时僵住。
过了一会,见双方都没开口的意思,坐在一角的日军少佐大迫通贞站起,对在座诸人深深鞠躬,才客气开口:
“诸君,可否容我说两句。”
一见是小鬼子,立时有军官瞪起眼来,指着大迫通贞大声喝骂:
“闭嘴,小鬼子,这没你说话的份!”
“滚出去,老子不待见你这王八羔子!”
“对,滚出去!”
齐知政当场拉下脸来,轻轻一敲桌子,森寒的目光扫过那些叫嚣的军官,人家大迫通贞是自己带来的,这帮丘八当着自己面喊打喊杀的,岂不是打他的脸!
虽然奉天丢失,但奉军体系还在,内部体系的权威并未土崩瓦解,眼见中将总办发威,那些军官立时缩了,室内声音渐渐消失。
见状,大迫通贞也没有什么表情,如此场面,无论华日两国军中,他也见得多了,没什么奇怪的。这位日军少佐再次躬身,才开口讲话。
大迫通贞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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