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有令!入城!入城!”
如今执掌陷阵营的冯参,粗壮的嗓门大吼出声。
而后很快便蔓延至全军。
“入城!入城!”
这一声声怒吼,贯彻了巍巍镇辽近乎百年的夙愿。
而作为即将彻底终结幽州苦难,重现祖先荣耀的亲历者,他们如何能不激动?
又如何能不放声怒吼?
入城!
今日他们要马踏龙城,将一切踩在他们的马蹄之下!
……
城门须臾而过!
在这过程中城头上那些蛮族守军似乎被那一轮大炮齐射给轰懵了,竟没有作出任何的攻击。
就这么任由前锋的陷阵营撞碎残破的城门,冲入城内。
这让准备好好厮杀上一番的陷阵营将士好生失望。
而更让他们失望的是那些刚刚还和罪奴们杀得血肉横飞、有来有回的乌丸贵种,此刻竟就这么跪伏在城中的道路两旁。
其姿态之恭敬、面上表情之谦卑,甚至让将士们感觉到了几分惊愕与不解。
冯参眼神扫过,随后用手中马槊狭长的槊锋挑起一名乌丸贵种的下巴,恼怒道。
“把刀捡起来!把刀捡起来!”
作为一个纯粹的武夫,在理智尚在的时候,自有武德。
而此刻的冯参虽然无比痛恨自己恪守的这份武德,却也无法真正对这些放下刀兵、跪地请降的蛮狗挥动屠刀。
该死!
该死的蛮狗!
屠戮我幽州子民百年!
戕害我镇辽袍泽无数!
他妈的说放下刀兵,就放下刀兵了?
这一刻冯参的愤怒,让他摘下面甲露出的表情,远比那冰冷面甲还要狰狞可怕。
一直在城中作威作福惯了的那贵种感受着脖颈间的冰冷与森寒,浑身战栗有如筛糠。
“不敢……不敢!边慌罪臣,自知罪孽深重!”
“怎……怎敢与天兵挥刀?”
天兵?
冯参哈哈大笑,可这大笑却毫无温度,充满了愤怒与悲呛。
手中马槊重重砸在那狗东西脑袋上,口中喝骂道。
“捡刀!妈的!老子让你捡刀!”
可任由他如何喝骂、如何用手中的马槊将那狗东西砸得头破血流,那狗东西依旧只敢瑟瑟发抖,不敢将腰间的弯刀拔出分毫。
冯参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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